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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抓了抓他的手背,小聲辯解:“我不是……才不是壞孩子……”
“不是嗎?”荀司遠摸她的頭。像哄小孩似的,又像是在給小奶橘順毛。
小郡主扁著小嘴,堅決否認:“不是。”
“那就是乖孩子。”荀司遠摸了摸她的頭,抵了一下頭說,“既然是乖孩子,就乖乖留下來吧。”
他一邊摸著麥連腦袋的時候,麥連很明顯感覺到,他低頭的那一下,呼吸一下子很輕很輕地,像是羽毛般掠過她的耳朵,連帶著耳朵尖一下子發了燙。
麥連也跟著唰地一下紅了小臉,說不出話來,哪裡還敢有別的舉動。
尤其是……
尤其是當她終於意識過來,她此時此刻好像是被荀司遠輕輕抱著的,她的半張小臉貼著他的胸膛,甚至可以能夠……聽到他平穩而有力的心跳聲。
面前這個男人,依舊是那樣成熟有魅力,他哪怕是在叫著她“乖孩子”,那低沉的聲線,都輕而易舉就讓麥連感到了臉紅心跳。
彷彿就連“乖孩子”都跟著變成了不太正經的稱呼。
同時卻又……仍舊讓麥連心動。
麥連最終還是有些暈乎乎地點了頭,小聲地“嗯”了一聲,跟著荀司遠進了客房。
荀司遠已經幫她鋪好了床被,並且不忘了在床頭案几上點了燈盞。
荀司遠稍稍叮囑了她幾句,便打算轉身出去了。
但在他轉身要走的剎那,麥連想也沒想地拉住了他的半隻手,拉住以後,又生了怯意,慫噠噠地退了一些,只抓住他最後兩根手指。並且仍然還是很緊張。
荀司遠緩緩側頭,低了一下眸,平靜地看著她緊張不安抓住了卻又退到只敢抓著他兩根手指的小手兒,輕聲問:“怎麼了?”
“荀叔叔。”麥連幾近是用氣音很低很低地叫他。
於是荀司遠又緩緩抬起眸看她。
麥連猶豫好久,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雙眼水光靈靈地望著他,揣揣地講:“您方才,抱了我。”
荀司遠看著她,沒有說話。
麥連心跳得更快更不規律了,但還是要硬著頭皮問,“您……為什麼抱我?”
明知道她為什麼想要走,明知道她對他是如何不恥的心思,明知道……明明就知道。
卻還是給了她不該有的希望,在那一刻將她抱進懷裡。
並且,那樣溫柔地摸了她的頭。
自麥連自己也清楚不該多想,不該奢望什麼,可是如果是有了一點希望的曙光呢。
她此時此刻這樣惴惴不安地捧著這一點曙光,想要從他眼中得到一絲肯定。
好像只要他肯給她一點點的希望,她就真的能夠堅持得下去。
所以她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緊緊抓住他修長溫涼的手指,不肯輕易放棄。
但荀司遠沉靜地直視她水澈澈的雙眼,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沉著,說話的口吻也是十分輕淡的,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麥連的問題,而是反問:“小郡主覺得呢?”
麥連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她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