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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荀司遠幾次伸手又放回去,最終還是開口說:“麥連,你先別哭。”
但麥連聽到他說話,更是紅著眼睛別開了頭,她自己也知道這樣很沒出息,明明自己從小到大也不是什麼軟弱的人,可是每次一碰到荀司遠她就會害怕,就好像是天生害怕這個人。
可是她害怕他卻不代表她願意被他汙衊。
明明他說的那些都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他作為她的太傅,又作為她的長輩,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那麼汙衊她啊……
只是麥連也明白,她的確不該哭,就算忍不住了想要哭,也不能夠當著荀司遠哭。
可明白了又怎麼樣,她到底還是受不了這樣的委屈,因此才會、毫無預兆的說哭就哭了。
麥連咬緊嘴唇,眼眶紅紅的望著車窗外片刻,努力讓自己不太平穩的呼吸聲平復下來,漸漸地只餘了些許抽搭聲,到底還是抹乾淨眼淚,沒有再哭了。
荀司遠等她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方才看著她鄭重說道:“是我錯了,我不該沒問清楚話就訓你不是,麥連我跟你道歉,你別哭了。”
以前麥連很小的時候,荀司遠也曾這樣哄過她,那時候麥連每次被荀司遠哄了以後,都會忍不住主動撲過去喊著“荀叔叔”要他抱抱,每次只要荀叔叔抱一抱她,麥連就會覺得很溫暖,不管是被什麼磕磕碰碰了,也一點都不覺得痛了。
但是現在再聽到荀司遠哄她,麥連只覺得委屈極了。
明明理智上她應該明白,她解釋了,荀司遠也跟她道歉了,那麼這件事就應該算翻篇了,她也不應該那麼矯情小氣,揪著這點事情不放。
可是荀司遠不哄她還好,他一鬨麥連,麥連就好像得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洩洪口,恨不得再哭上一哭,好讓他知道他到底有多過份。
麥連低下頭,又抬手使勁揉了揉眼睛,想把眼淚擦乾淨。
荀司遠給她遞了帕子過來,“用這個擦。”
麥連噙著淚汪汪的杏眼撇了一眼,沒接他的。
荀司遠看得出來小丫頭分明是在同她賭氣,只得作罷。
又過了小半晌,麥連總算自己再次平復過來了,她一邊擦拭眼淚,嗓子軟軟啞啞地開口說:“請太傅不要告訴國師爹爹,我在學冰嬉的事情,我想……等夕月那天,親自給他一個驚喜。”
這下荀司遠徹底明白了,小郡主並非圖一時貪玩才想要學冰嬉的,而是想給她的國師爹爹準備一個驚喜。
虧得他目光狹隘,竟誤會了小丫頭的一片孝心。
荀司遠看著麥連,沉默了好一會,薄唇微微動了動,開口道:“沐馳那傢伙,毛毛躁躁的,你跟他學冰嬉,回頭還得摔。”
麥連紅著眼眶看了他一眼,小嘴巴又要扁起來,“太傅連我跟誰學冰嬉都要管嗎?”
哪有他這樣蠻橫無賴的,別人家的太傅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但就在麥連心裡邊又要湧起委屈時,荀司遠接著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麥連幽幽地看著他,眼皮粉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