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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微微停頓住了筆墨，他很清楚顧小妹是為了太子的下落而來的，但是為這事，他已經狠下心拒見了顧如煙數次……
而這一回，林莫沉著面色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頭，讓人進來。
顧如煙好像是特意打扮過一番進宮的，林莫覺得顧小妹從前就很喜歡顏色鮮豔的裙衫，走哪都是光鮮亮麗引人注目的，但是這一回顧小妹攏了一身嬌媚可人的鮫綃紫裙，將她盈盈而握的身段完完全全顯露了出來。
但林莫眉頭緊皺，顯然並不能夠習慣從前好好的一個小家碧玉突飛猛進地改變了自己。
不過，林莫沒有在明面上說什麼，他只是沉著眸看著顧如煙進殿，向他下跪行禮，爾後他淡淡地收回目光，手裡的文書合上了又開啟，反覆著這個舉動，聽顧如煙說話。
“陛下，我……這次不是為了太子哥哥來的。”
林莫抬眸看向她。
而顧如煙抿了抿嘴唇，想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開口道：“不知陛下還記不記得，年前在寒北之時，陛下曾答應過我，說將來回京了要帶我去踏春。”
林莫提醒她：“春天已經過去了。”
他沒想到他當初隨口哄著小丫頭的話，顧如煙當真記到了現在。
顧如煙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陛下政務繁忙，但是……再過七日就是夕月節了，屆時太學院裡會舉辦一場盛宴，我……也會上臺表演，陛下到時候吃過宮宴，可以抽時間來看一下嗎？”
顧如煙說這番話的時候，其實並不怎麼自信，她自己也很清楚這樣是挺扭扭捏捏的，但是再生硬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出口。
林莫聽完了她的話後，沉默了片刻，並沒有馬上答覆她的問題，而是盯著她沉聲問道：“為什麼想要朕去？”
顧如煙動了動嘴唇，有些眼神躲閃地低下了頭，顯然是一時之間並沒有找到很好的能夠說出口的理由。
但林莫卻在這等待答案的片刻間，自己想明白了答案。林莫過了好一會才淡淡說道：“那天得空了朕會去。”
顧如煙這才頷首道謝，並且跪了安。
這幾日並不乏有幾份遞上來的摺子是要林莫納妃立後的，畢竟林莫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
他從前一直以為，他作為一個隨時要上戰場的人，並且也一個人無羈無束慣了，並不需要娶妻生子這樣繁冗而沒有意義的事情。
但現在當了皇帝卻發現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夠隨心所欲。
這些朝臣，連他身邊沒有女人這一件事都要大做文章，彷彿沒了子嗣他就不能當這個皇帝了。
而遞上摺子的人裡頭，其中就有顧老侯爺。
顧如煙又偏偏在這個當口進宮來找他說這樣的事情，顯然是授了孤顧老侯爺的意才來找他的。
林莫很失望。
他一直以為顧小妹心思純粹簡單，但眼下看來……也不過是隨著這變了天的京都城，變成了他所討厭的人。
只不過，既然這是他曾經承諾過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