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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一想到不久前,平時對她那樣疏淡嚴苛的荀叔叔倚靠在牆邊,伸手摸她的頭,還對她淡淡的笑,麥連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那種感覺和小時候被荀司遠寵愛不一樣,是……是夾雜了別的什麼的。
只是麥連一時之間無法闡述那種感覺。
她只知道醉了酒的荀叔叔,也許是忘了要像平時那樣對她嚴厲,因此變得比從從前以往要來得溫和許多。
並且那種溫溫淡淡的關懷,有讓麥連直面地感受到自己是被寵愛著。
麥連想到這裡,按耐不住回過頭,想要看一看荀司遠離開的背影,但她沒想到的卻是,等她回過身一看,荀司遠居然還站原地,雙眸深邃地盯著她走的方向,眼神比分別那會多了幾分熾熱。
看到她回頭,荀司遠眉角微蹙,似乎是在在問她怎麼還不走。
嚇得麥連一下子轉回頭,倒吸了一口氣,什麼也不敢問不敢說,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府裡。
但夜裡的風雪太過寒冷,麥連跑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一等回到府裡頭,嗓子眼被冷風嗆得有些火辣辣的難受,呼哧呼哧地喘得小臉漲紅。
麥連生怕被國師爹爹發現她的異樣,又趕緊回到了自己院子裡,關上了房門,抱著燈盞回到坐榻前坐下來。
麥連捂住小臉,眼珠子緩緩地轉動,繞著燈盞的火光晃動。
她忍不住去回想她當時回頭的時候,荀司遠看向她這邊方向的熾熱眼神。
荀叔叔……為什麼會那樣看著麥連的背影?
他只是……喝醉了嗎?
又抑或是,夜裡的煙火太亮了,她才會晃眼看錯了。
麥連想不出所以然來,嘴巴鼓起來,過了一會,又很沮喪地洩了氣,重新趴回桌上,兩隻小手輕輕敲了敲腦袋兩側,捂住了腦袋。
她大概是……腦子發漲了。
才會聯想到那些有的沒的……
翌日,國師爹爹難得起晚了,麥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國師爹爹昨晚喝多了才會這樣,只得嘆了口氣,親自端著膳食去敲了國師爹爹的房門。
國師爹爹的房門沒關緊,麥連輕輕一推就開了,麥連便放輕腳步進屋,把膳食放到桌上,進了裡屋一看,不由呆愣住。
國師爹爹連衣衫也沒換,身上穿的還是昨日那一身,並且也沒有躺在床榻上,整個人半靠在坐榻邊沿,懷裡抱著一卷很舊的厚厚的手札,半合著。
麥連一眼認出來,那是孃親的手札。
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國師爹爹就經常拿著孃親遺留下來的手札,念著孃親書寫的溫暖文字哄她入睡。
尤其是這本時手札,麥連一直都很印象深刻。
但是後來她慢慢長大了以後,國師爹爹便把孃親的東西藏了起來,不怎麼經常給她看了,怕她也跟著感傷。
麥連也以為國師爹爹已經漸漸的放下了,但沒想到,昨晚喝醉酒了的國師爹爹,一個人偷偷躲在房間裡緬懷孃親……
國師爹爹一定很傷心很想念孃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