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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麥連很顯然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也正因此,荀司遠這回並不打算就這麼縱容麥連,他必須嚴管此事,否則之後回京都了,他也沒有辦法跟國師交代這件事。
這時,跟著荀司遠過來的好友也看得出來氣氛有些詭異,並且荀司遠的態度異於往常,看得出來對小侄女這事兒十分生氣。
好友實在擔心荀司遠一個沒輕重真的會把人小姑娘給嚇哭了,於是連不迭上前拉住荀司遠:“算了算了司遠,小郡主人沒事就好了,你別嚇……”
“手鬆開。”荀司遠平平靜靜地講。
好友也沒見過荀司遠這副嚇人的模樣,只得鬆開了手,剛想要醞釀著再勸幾句,轉頭看到陳月也過來了,他趕緊過去把陳月推過來,讓陳月說點什麼。
但陳月卻一臉茫然地問道:“司遠,這是怎麼了?”
麥連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紅著眼睛扭頭回來,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確定她就是那會跟荀司遠一塊兒進這酒樓的人。
麥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自己一時之間哪來的膽量,抬頭氣恨地瞪了一眼面前的荀司遠,然後二話不說推開他,轉身就走。
“誒,司遠,你小侄女這是怎麼了?”
“你們先吃著吧。”荀司遠只淡淡說了這樣一句,也跟了上去。
荀司遠畢竟腿長,麥連不過走了幾步就被荀司遠追上了,但荀司遠也並未就此攔她停下來,他反倒是二話不說有些用力地抓住了麥連的手,幾乎是帶著強迫性地抓著麥連往酒樓外走。
而麥連快跟不上他的步伐,幾次要叫他放開自己,但荀司遠卻仍然還是充耳不聞,根本就不管她說什麼。
一直到離開了酒樓,也離街市上的喧鬧聲漸遠了,才見荀司遠停了下來,鬆開了她的手。
麥連低下頭就看到自己被他拽了一會的手腕迅速泛了紅,多了一圈紅印。
麥連忍了小半天的委屈,終於控制不住抬起頭,哭出聲的同時喊道:“荀叔叔能帶女人去酒樓,我只是進去看一下又怎麼了?”
荀司遠高大挺拔的身影幾乎是籠罩壓迫著靠在弄堂白磚牆邊的麥連,令其周身亦充斥了讓人怯怕的氣息。
也因此,麥連剛喊完就漸漸地洩了氣,彷彿方才那個英勇地衝著荀司遠喊話的人並不是自己。
“我帶女人去酒樓。”荀司遠沒什麼感情溫度地重複她的話,盯著她通紅的雙眼,像是在逐字逐字思考什麼。
而麥連被他盯得一時心裡慌亂,但又憋不住委屈地說,“我都親眼看到了。”
荀司遠表情凝固片刻,冷漠卻又沉靜地看著麥連開口道:“陳月是新學府的太傅之一,去酒樓是參加聚會,新學府所有來麟州的太傅都有參加,不止我。”
麥連聽完荀司遠這番話,整個小表情瞬息之間精彩紛呈,她從震驚、呆滯,再到羞愧,無地自容。
麥連很快低下了頭,抬手捂住臉頰,一聲不吭,也不敢面對荀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