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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邊想把眼睛睜得很大很大,害怕地哭起來,衝母后那邊用力搖了搖頭,惶惶然地哽咽著說,“沒有,我沒有想要害母后……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要謀害母后!”
“不,你心裡想得到。但是你怕死,你不敢一個人面對你犯過的錯。”顧岑沉靜地目視著林邊想,不留餘地的說出口。
“不是!不是這樣!顧岑你把我母后放了!你不就是想報仇嗎?我就在這裡,你幹什麼把我母后牽扯進來!”林邊想眼淚兇猛地不停往下掉,怔怔地哭著,看看顧岑手裡的匕首,又看看桌案對面被綁在木椅上用盡全力掙扎卻徒勞無功的母后,渾身越來越顫抖得厲害。
“公主是這樣想嗎?”顧岑問道。
林邊想哭著拼命點頭,“是,是!”
顧岑靜靜地打量著林邊想哭得淚眼凝噎的模樣,耐心地問道:“那你殺我母親的時候,為什麼不能這樣想呢?”
“我……我……那不一樣!”林邊想雙眼紅通通的,眼珠子噙著淚胡亂地轉動,一時不知要對顧岑作何解釋,更不知道要說什麼才會讓顧岑消氣。
“不一樣嗎?”
林邊想點點頭,又恍恍惚惚地搖了搖頭。
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清醒,顯然是害怕極了。
但緊接著,她看到顧岑走到了皇后身側,顧岑開口說:“林邊想,你一刀一刀捅在我母親身上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母親亦是無辜的?”
“顧岑!!”
林邊想失聲淒厲尖叫,“母后!不要!”
林邊想被嚇到瞬間臉頰冷白,目眥欲裂,遍佈血絲的眼珠子快要暴突出來,她張口尖叫的瞬間,嗓子眼喊破——她看到,顧岑在說“你一刀一刀捅在我母親身上的時候”的同時,她面無表情地將匕首捅進皇后的小腹裡。
皇后發不出聲來,只是眼睛被迫瞪大,喉嚨劇烈抽搐,她怔怔地低下頭,看到匕首刺破她的腹部,血從匕首周圍湧了出來。
顧岑比她想得還要狠,一刀捅進去還不夠,又再捅了一刀。
“不要!顧岑不要再捅了!不要不要不要!!!”林邊想咣咣地掙扎著想要往前挪,可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怎麼也挪不過去,她撕心裂肺地哭著跪倒在地,給顧岑磕頭,拼命地往地上磕,“顧岑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你放過我母后我求你我求你!”
“林邊想,你感覺到害怕了是嗎?”顧岑問。
“是……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母親下狠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顧岑緩緩地把目光移回來,盯著腹部被鮮血迅速染紅的皇后,卻很平靜地說:“林邊想,你放幹我母親的血之時,就這麼看著她,任由她身上的血流乾,是嗎?”
林邊想聽到這句話,渾身劇烈一抖,喃喃地搖頭,她從地上抬起頭,額頭上被磕出了血印,卻還白著臉驚惶地對顧岑搖頭說,“沒有……”
生怕她一旦承認,顧岑就會如法炮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