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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羊是抓住了,馮老爺爺那邊也過來找人了,看到顧岑一邊拖著羊一邊攙扶著林邊寒還嚇了一跳。
林邊寒的手臂都流血了,面色看起來也很蒼白,馮老爺爺趕緊過來,本想幫著攙扶林邊寒,結果林邊寒一看到馮老爺爺過來,立馬就站好了,微微皺著眉說自己沒事。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馮老爺爺攙扶的意思,馮老爺爺一聽這意思,頓時反應過來這傢伙不是不需要人扶,而是隻需要自個兒小媳婦扶。
馮老爺爺只得無奈地走到顧岑那邊幫顧岑提了羊,一邊說還真的逮著羊了,一邊又問顧岑,林邊寒這是怎麼一回事……
顧岑挺不好意思的,剛想開口說自己不小心掉坑裡了,林邊寒搶在她跟前淡淡地說:“我掉坑裡了。”
顧岑眨了眨眼睛,忽然又不覺得不好意思了,扭頭看向馮老爺爺,無情地拆穿他的屁話,“爺爺你別聽他瞎說,是我不小心掉坑裡了,他過來救的我才受傷的。”
馮老爺爺“嘖”了一聲講,“看把你們小兩口給能的,趕緊下山回去處理處理吧。”
等到下山回到院子裡,剛好是到了晌午,馮老爺爺拎著小羊去找老婆婆顯擺去了,顧岑則扶著林邊寒回了屋,幫他拆開綁帶的時候,才發現林邊寒的傷口裂得比她想得還要嚴重得多,顧岑按著他的幾根手指,盯著他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看了一會,眼睛微微地紅了起來,抬頭小聲說,“疼死了吧?”
林邊寒看著她,只用下巴點了一下頭。
“路上一直忍著嗎?”
林邊寒看她眼眶越來越紅,又低聲說:“也沒有很疼。”
顧岑自然聽得出來林邊寒這是在安撫自己,她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可安撫的,只是相當鬱悶地起了身,去端了一盆乾淨的水過來幫他清洗傷口,林邊寒低下頭看了看她,咳了一聲,“真的不疼了。”
顧岑一邊小心翼翼地碰他傷口,悶悶軟軟地說:“你別跟我說話。”
林邊寒沉穩又聽話地說了一聲“好”。
然後被顧岑抬頭瞪了他一眼,林邊寒眨了眨眼眸,不明所以地繼續看著她,但不敢再輕易說話招惹她不高興了。
顧岑紅著眼睛幫他重新包紮好手臂上的傷口,又接著低聲抱怨,“都說了讓你好好躺著的,逞什麼能啊。”
林邊寒沒說話。
“現在好了,手都抬不起來了,一會吃飯還得我喂,辛苦的還是我呢。”
林邊寒仍舊不吭聲,但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岑,像是發現了什麼稀罕事兒。
他一直都認為顧岑是那種清清冷冷的話很少很少的人,因為從前哪怕顧岑是面對著他,也沒見她什麼時候話多過,久而久之,他就以為顧岑真的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
可是現在,記憶中那個沉默寡言的人,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小聲碎碎念。
她嘴唇被凍得紅紅的,泛著一點水光,張張合合,有唇珠的弧度忽隱忽現。
林邊寒很認真聽她講,也很認真看著她。
似乎從來不曾知道,顧岑這樣的一面。
於是要仔仔細細地認識,好放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