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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銀雪新招了幾個紋身師,稍稍減輕了身上的重擔,清閒了幾日。
他這兩天得空了才想起來阮渝那小子好多天沒回來了,尋思著小白眼狼該不會是偷偷跑路了吧。
等到晌午用膳的時候,穆銀雪隨口問了阿遠一句,阿遠只顧著扒飯,含糊其詞地說話,穆銀雪沒聽清他在胡言亂語什麼,不悅地嘖了一聲,隨手抄起茶杯拍了他手背,“你再吃明天一整天都沒你的飯了。”
阿遠頓時瞪直了眼珠子,努力嚥了咽嘴巴,平復了一下開口回答道:“阮渝最近在軍營忙死了。”
穆銀雪挑眉:“能比我忙嗎?”
阿遠抹了下嘴巴點點頭說:“對啊,比老闆還忙。我昨個兒抽空去軍營看他了,老闆,你還別說,阮渝穿上盔甲戎裝還真像回事,跟從前瘦瘦弱弱的樣子一點也不沾邊,阮渝他說他們這批新兵最近要隨著副將去城東那邊負重訓練,沒法回來見老闆,他本來是說了讓我回頭跟老闆講一聲,但我看老闆前幾天也忙,也沒過問過阮渝,就沒說了。”
穆銀雪越聽越不對勁,他又伸手賞了阿遠腦袋一個爆慄,阿遠頓時抱頭躲開,“誒老闆你怎麼又衝我發火!”
“他讓你回來跟我說一聲,你倒好,擅作主張就不說了,你說你欠不欠揍?”穆銀雪訓斥道。
阿遠抱著腦袋哼唧,“好吧好吧,是我錯了,我下次一定不擅作主張了。”
然而穆銀雪卻輕輕皺起了眉頭,喝了口茶,自言自語地說:“就他那弱不禁風身板子,你確定他能捱得住軍營的魔鬼訓練,萬一他把自己練死了怎麼辦?”
阿遠抬頭,有些詭異地瞥了老闆一眼,欲言又止。
穆銀雪陰涼涼地開口:“有話說話。”
阿遠咳嗽了兩聲,正了正色低聲道:“是這樣的老闆,我覺得吧,當初是您非得要給阮渝找個事情做,說不想他好好一個少年郎窩在水榭裡當苦役……說到苦役,其實老闆,我覺得咱們水榭衣食住行樣樣舒適不輸別人,真的算不得是苦了阮渝。”
穆銀雪剜了他一眼道,“你說話就說話跑什麼題?”
阿遠連不迭說抱歉抱歉,又接著方才未說完的話道,“您說不想阮渝一個好好的少年郎窩在水榭裡當苦役,讓他乾點有用的事情,後來您就靠著穆家的關係給他安插進了軍營,讓阮渝一年內必須出人頭地,將來靠自己的努力拿軍餉來給老闆還債。嗯……我說這麼多就是想說,從一開始就是老闆您自己非得把阮渝弄到軍營去的啊,怎麼現在阮渝才去了兩個月不到,老闆你就後悔了?”
“我什麼時候說我後悔了,我就是怕那小子為了給我還債拼命過頭了。”穆銀雪說。
阿遠看了看他,“哦”了一聲,沒再吭聲。
但沒等他扒兩口飯,穆老闆又突然一時興起問道:“我接下來兩日都沒安排活吧?”
阿遠只得嘆了口氣放下碗筷,起身去把櫃檯上的薄子拿過來翻了翻,告訴穆老闆,“老闆後天晌午有個單。”
“分給其他紋身師去做,我再歇兩天。”穆老闆理直氣壯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