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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錦衣衛,根本都沒有橫行的條件。別說緹騎四出擾動天下了,這時候連詔獄的院子都長荒草,五城兵馬司惹不起錦衣衛是因為他們在聯合行動時候必須配合後者.
但劉御史也不是兵馬司指揮。
他是都察院的監察御史。
他是以監察御史巡視東城,和戲曲裡的八府巡按一樣,只不過後者巡視一個省而他巡視京城的一個區域,但身份沒有區別,就是皇宮裡面的太監犯了事,他都敢出朱票抓捕,他又豈會怕許顯純這樣的。如果許顯純在鎮撫司,對這件事倒有資格說話,錦衣衛身份特殊,在京城治安上也有管轄權,但許顯純不過是一個沒實權的宿衛官,說白了就是靠著祖蔭在宮裡混日子的。
他品級倒是高出不少。
指揮僉事正四品,巡城御史正七品。
但他是武官,品級高有屁用,正一品的李如楨敢不去拜正三品的汪可受都遭到圍攻呢,人家那也是錦衣衛,而且還執掌過鎮撫司。說到底大明朝什麼廠衛都是渣渣,御史們才是最惹不起的,也就是九千歲這樣的強人掌握下,廠衛才算真正強橫。但萬曆朝文官才是老大,御史才是最橫的,儘管後世他們自己的後代把他們美化成特務統治的受害者,然而一群敢把逮捕令送到宮裡,逼著皇帝交人的受害者?
我信你個鬼啊!
“劉御史,我只是說句公道話,這私闖民宅無論如何都是犯罪吧?”
許顯純說道。
他也有自知之明。
“誰說我等私闖民宅?我等乃是前來捉拿逃犯,送逃犯到刑部治罪,這賊人殺人潛逃,受奸黨包庇,不但逍遙法外,而且不斷行兇傷人,我等皆是食朝廷之祿,當以匡正天下為己任,豈有坐視之理!”
一個青蟲指著楊信,義正言辭地喝道。
“對!”
……
他周圍一片義憤的聲討。
然後楊信又踩了踩腳下那個倒黴的青蟲……
“啊,這賊人又要掙脫!”
他在後者的慘叫中笑咪咪地說道。
“太祖大誥在此,爾等不顧陳某明言阻攔,強行破門入我舅父府中,這不是私闖民宅又是什麼?陳某不管爾等所為何事,此乃徐傢俬宅,沒有徐家允許擅闖者打死勿論。”
陳於階舉著大誥說道。
“陳生員,本官才是執法者,而你不是,這裡只有本官才能決定誰是罪犯!”
劉御史冷笑道。
“就算執法也得講理吧?”
許顯純說道。
“本官正欲帶他去講理!”
劉御史說道。
“讓人帶幾十斤重枷?是他私闖民宅還是這些人私闖民宅?”
陳於階說道。
“既然陳生員講太祖制度,那本官就跟你講太祖制度!”
劉御史冷笑著打量一下楊信。
“你可有功名在身?”
他問道。
“沒有!”
楊信很乾脆地回答。
“何籍?農?商?衛?匠?”
劉御史問道。
“農!”
楊信回答。
他哪知道黃鎮回去給自己弄個什麼身份證啊!
不過黃鎮倒是商籍,而他手下那些夥計亂七八糟,基本上都是民籍,就是普通農民身份。那麼黃鎮給他辦的,最大可能就是民籍,他的操作方式應該是冒名頂替,也就是花錢買通地方的保甲,冒用那些因為意外剛死了的人身份。這年頭又沒照片來核對,更不可能驗DNA,最多有那麼幾個字的大概描述,只要買通了保甲,買通地方士紳,根本不會有人查出這個人是不是假冒的。
黃鎮手下那幾個夥計都是這樣的。
而官府對地方的統治,無非就是靠著士紳和保甲,這些人買通就完全沒什麼可擔心了,實際上黃鎮這樣販私鹽的,背後同樣肯定有地方士紳撐腰,否則私鹽運到河間賣給誰?
他得有合作者。
“民籍,無功名,也就是庶民,太祖制度,庶民不得飾金玉,衣長去地不得低於五寸,你僭飾玉佩,衣長去地不足五寸,皆屬違制,那今日本官就以太祖制度拿你。你們跟本官講制度,難道你們比本官更懂?本官想拿你有的是理由,本官要抓你總能抓你!左右,立刻將其拿下,此人兇悍野蠻,為防其逃跑,須得先枷起來再說,陳生員,許僉事,本官是否有執法不公?”
劉御史得意地說。
那些弓兵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