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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為你生了個好兒子,但你若不善待涵之,不善待映之姐妹,不好好養活平珒,最看不起你的人,就是鎔兒。”
祝承乾抬眼望著母親:“鎔兒他……”
老太太說:“難道你心裡沒數?”
祝承乾無奈垂首:“是,兒子心裡明白。”
老太太眼中寒光閃爍,更帶著悲憤:“我要聽一句實話,兒啊,你們是不是把涵之的孩子弄沒了?”
祝承乾渾身一震,雙手握了拳頭:“是……”他猛地又抬起頭,解釋道,“但是母親,那個孩子生下來,只會給涵之和祝家帶來災禍,那是勝親王府的血脈,怎能留存於世?已經過去五年了,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還請母親聽過就忘了。”
老太太痛苦地閉上眼睛,抬手示意兒子退下:“我老了,不知還有幾年能活,你若不想落得晚景淒涼,叫兒女們棄之不顧,就做好你當爹的本分。你不在乎他們也罷了,但求別再糟踐我的孩子們。”
“母親……”
“退下吧,我們母子不要起爭執。”老太太說,“我滿心疼你,只是如今疼不起了。”
“涵之的事,我已經答應鎔兒,會盡快讓王府接回去。”祝承乾道,“我也不希望,心裡總懸著一樁事。”
老太太別過臉去,不言語。
祝承乾又道:“鎔兒的婚事,兒子心裡有幾家姑娘看著合適,改天命人合了生辰八字,再送來您挑一挑,終究是要家世門第好,將來能輔佐鎔兒繼承家業,配得上公爵夫人的誥命。”
老太太無奈地答應:“知道了,過些日子你拿來吧。”
芮嬤嬤一直帶著丫鬟在外頭收拾東西,見大老爺走了,便來問主子夜裡還用不用飯,卻見老太太擦拭眼角,像是落了淚,急忙上前問:“您怎麼了?”
老太太不願多說,只道:“備著宵夜,告訴前面的人,我這兒等三公子,叫他們見了就送過來,多晚都要來。”
祝鎔忙到將近子時,才回到家中,聽說老祖母一定要見他,趕緊回到內院。
老太太屋子裡還亮著燈,他悄聲進門,問道:“奶奶,您睡了嗎?”
“醒著呢,我的孫兒沒回來,我如何睡得著。”老太太說著,喚小丫頭來多點幾盞燈,叫孫子在床邊坐了,打量著他說,“把你累的,餓了吧。”
祝鎔道:“您該早些歇著,等我做什麼。”
老太太笑:“你說有要緊的事,你不說,我如何睡得著?你爹也眼巴巴地等了一晚上,被我打發走了。”
祝鎔從丫鬟手裡接過參湯一飲而盡,待她們下去,便道:“原想圖方便,省得在您和爹跟前說兩回,誰知突然忙起來,是我該死。”
“不許說這些話。”老太太愛憐不已,問道,“告訴我,什麼事,好叫我踏實睡下。”
祝鎔起身來,周正挺拔地立在祖母跟前,道:“孫兒想求奶奶,替我派人到紀州言府提親,孫兒與扶意,兩情相悅,願結連理。”
老太太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夜裡被兒子傷的心,都一併散了去,拉著孫兒的手問:“你們說好了,彼此心裡都堅定了?”
祝鎔愣一愣:“您……一早就知道?”
他這才知曉,原來扶意和祖母早有話語在先,虧她還瞞得滴水不漏,嘴上嗔怪著,臉上卻滿是笑容,還問祖母:“您喜歡扶意嗎?”
老太太連連點頭:“我原不知道意兒,是這樣的品格性情,模樣又生得那樣好,來家第一眼,我就想給我鎔兒留著,可又怕你嫌人家出身微寒。”
祝鎔笑道:“扶意謹慎,有件事沒對您坦白,其實對您說並無妨,我和扶意在她上京前,就相遇了。當時萍水相逢,互不知名姓,更不談家世門第,但那一刻,孫兒就……”
老太太聽得新奇不已:“你們,早就認識了?”
她回憶起那陣子,總覺得孫子和扶意說話與旁人不大一樣,就曾玩笑過,問他們是不是十分相熟,果然她還沒老糊塗。
此刻笑得合不攏嘴:“那就更好了,我還有什麼可操心的?”
但話說出口,老人家立時冷下臉,想起夜裡兒子的話,便嚴肅地說:“這件事,你在你爹跟前,還需謹慎。你爹已經為你選了人家,要合生辰八字,他看重家世門第,你要和扶意結親,他怕是不能答應。”
祝鎔道:“但孫兒的婚事,該是您來做主。”
老太太說:“我做主不假,娶扶意也不難,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爹若不喜歡,旁人更有恃無恐,扶意進門後,日子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