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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內院韻之的屋子裡,和她蓋一條被子。
倆姑娘都睡不著,韻之回房後,一直沒說話,此刻才道:“扶意你聽見嗎,是個戲班出身的女子,我自然對人家沒有惡意,可是她這樣的,在我爹孃眼裡,就是娼婦粉頭之流,莫說娶妻,做小通房都是不成的。”
扶意心中很難過,倘若這家裡人知道,柔音姑娘還曾被賣去花街柳巷……
韻之翻過身,說:“我二哥太勇敢了,明明從踏上第一步,就知道這是條死路,他還是要走。果然,當初他堅持要去光祿寺,我爹打他也不管用,最後不得不妥協,那時候全家也吃了一驚,沒想到一貫聽話乖順的二哥哥這樣反骨。以為往後就好了,誰知時隔幾年,他又要嚇掉所有人的下巴。”
扶意見韻之緩過來,不禁鬆了口氣,笑道:“你方才悶聲不響,嚇壞我了。”
韻之說:“我想通了,沒我二哥的事,我爹孃也不會放過我,我何必擠兌我親哥哥呢,難道是他要送我去做小老婆?”
扶意摸摸她的胳膊:“不會有那一天。”
韻之苦笑:“我爹孃也是命苦,有個悶聲不響卻反骨逆天的兒子,還有我這個咋咋呼呼從不消停的女兒,東苑是註定不太平了,我哥這事兒過去了,再等我也給他們鬧個天翻地覆吧。”
扶意不知該說什麼好,能說的早就說盡了,誰又能體會韻之心中的彷徨不安,找人傾訴,怕是人家還嫌韻之囉嗦。
她道:“早些睡吧……”
韻之卻十分好奇:“我那天只匆匆瞥了一眼,沒能看真切人家的模樣,真想能好好看看,我二哥難道真是被美色迷住了?”
扶意哄她:“很晚了,明天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們總要有精神去應付吧。”
韻之往她懷裡拱,撒嬌著:“你身上軟綿綿香噴噴的,真好聞。”
好姐妹互相依偎,雞飛狗跳的一夜,總算過去了。
隔日一早,興華堂裡,祝承乾在柳氏屋子裡穿戴官袍,大夫人不期而至,柳姨娘立刻侍立一旁,不敢抬起頭。
大夫人親手為丈夫拾掇,戴冠束帶,抿齊每一處衣角,退後幾步看了眼,笑道:“成了,老爺上朝去吧,早些回來才好。”
祝承乾說:“瞧你氣色不佳,昨夜沒睡好?”
大夫人幽幽一笑:“看戲看得過癮,捨不得睡了,咱們家好久沒出這麼熱鬧的事。”
祝承乾道:“明日行獵去圍場,乾坐一天,舟車勞頓會很辛苦,今日好好歇一歇,不相干的事,不必理會。”
大夫人卻像是故意來挑釁丈夫,長眉輕挑,唇角含笑:“只是叫我想起二十幾年前的事,當年沒見到的人,如今倒是很想看一眼,看看平瑞那孩子的眼光,可有他大伯來得好。”
祝承乾一臉淡漠,說道:“我出門去了,你好生休息。”
這夫妻倆一前一後離了屋子,似乎都沒在乎邊上站著的柳氏,柳姨娘鬆了口氣,癱坐在榻上。
剛才那些話,大夫人就是在諷刺大老爺二十年前金屋藏嬌,這家裡誰不知道,三公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撿來的。
自然這些是非,與她都不相干,可是大夫人不高興了,她的日子就不能好過,寧願像此刻不被注意到,哪怕一輩子躲在角落裡,也好過捱打捱罵被折磨。
然而昨夜的不太平,不僅沒有妥善解決,今日更鬧出了新的麻煩,祝鎔趕回禁軍府當差,就發現好幾個同僚衝著他笑,又或拍拍肩膀說:“你行啊。”
他一頭霧水,直到等來了開疆,他好奇地問:“你昨晚大半夜,帶著言姑娘逛街?”
祝鎔皺眉:“沒有,為何這麼說?”
開疆說:“有人看見你,大半夜帶個女人在街上晃悠,我還以為是言姑娘呢,難道連你也不是?”
“是我,但那人……”祝鎔左右看了眼,說道,“我正想找你想辦法,要尋一處妥善的地方安置那姑娘,他是我家二哥要娶的人。”
開疆來了興致:“二公子的心上人?可是……為何大半夜跟你在外頭晃?”
祝鎔捂著他的嘴:“你小點聲。”
開疆卻說:“外頭都在傳你,說你在流連花街,攜妓出遊,夜不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