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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聽見這動靜,衝芮嬤嬤苦笑,深知小兒子媳婦就是顛三倒四,沒得改。
昨夜那二百兩銀子,還是芮嬤嬤勸主子拿出來,為了哄三夫人高興,可都不夠她安生一晚的,這又擠兌上了。
剛好見二夫人從外頭進來,滿面春色,向眾人道:“午飯不如就擺在西廳,今日都是自家人,自在些才好。”
眾人都說二夫人辛苦,要她坐下也歇歇,閒話開來,提起二公子尚未婚配,宗親裡有媳婦笑道:“我在外聽說,老太太從孃家接來的姑娘,就是預備給二公子的?”
姜氏一愣,自然要看向坐在一旁的扶意。
論人品樣貌、氣質才幹,二夫人滿心喜歡扶意這樣機敏的孩子,可到底出身貧寒些,家裡那小小的書院,能有什麼營生。
這些閒話在家裡傳了好一陣子,她只當下人們嘴碎,沒想到連親戚裡也傳開了。
“數你們多事,一個個還沒喝酒就說胡話,我孃家好容易來個孩子,就非得許了你們祝家不成?”老太太召喚扶意到身邊,索性把話撂開說,“誰也別打這孩子的主意,可不許嚇著她。”
也有老太太那一輩上了年紀的嫂嫂說:“您是瞧著子孫滿堂,都抱上重孫子孫女,自然不著急,只想著把孩子留在身邊多疼兩年,可孩子們也不小了,您也該給張羅張羅,我沒記錯,四哥兒都十七了吧。”
老太太嫌棄不已:“又不是你的孫子孫女,你著急什麼?”
三夫人湊過來,本想趁機提一提兒子的婚事,但聽婆婆這樣說,只能訕訕地閉了嘴。
那老嫂嫂則笑道:“這不趁著我牙還咬得動,想多吃幾頓喜酒。”
眾人皆笑,幾個媳婦圍上來,誇讚扶意容顏姣好氣質端麗,只盼能哄得老太太高興,討些賞賜回去。
扶意被眾人簇擁著,動手動腳的,饒是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再抬眼往邊上看,只見韻之孤零零獨自坐在角落,眼睛看著戲臺,卻半點沒把戲看進去,必定是想著春明齋裡的大小姐。
這樣熱鬧地熬過午飯,老太太說日頭暖,照得她睏倦了,要回去歇著。
兒孫一併宗親男眷和媳婦們俱來相送,她讓所有人留步,叮囑二老爺少喝幾杯酒,只帶走了扶意和韻之。
祝鎔跟在父親身邊,送別祖母歸坐後,但聽父親問他:“要辦的事,都辦完了?”
“是,昨日就辦完了,您放心,沒人知道。”祝鎔應道,“她們只是想看一眼,絕不會多事。”
祝承乾輕嘆:“且不說王府何時下帖子,昨日壽酒時已經提到,相府老夫人六十大壽在即,閔家已經在張羅,到時候王妃母女必然列席,這要見面的人,總是躲也躲不開。”
祝鎔問:“父親的意思,想在那之前與王府把大姐的事講定了?”
祝承乾頷首:“我是這個意思,和王妃挑明瞭說,免得互相猜忌生疑,涵之病了就是病了,王爺和世子沒了也是沒了。”
祝鎔欲言又止,對於大姐是否曾經有身孕,他認為父親該是知道的,可父親必然也站在家族的利益上,對此冷漠,而他敬重父親,並不意味著他贊同父親所有的做法。
這一邊,扶意和韻之送老太太回到內院,春陽曬得人腦袋發燙,進了清涼的屋子,人人都精神一爽,老太太笑道:“今年夏天厲害了,去年這時候,可沒這麼暖和。”
芮嬤嬤問扶意:“姑娘,紀州的夏天熱不熱?”
扶意應道:“就十來天能穿單衣,偶爾十分炎熱,也在少數。”
老太太說道:“可惜我經不起車馬顛簸了,不然夏天往北走,冬天往南走,多愜意。”
扶意笑道:“您若是來紀州,還得給您找地兒住,我們家倒是有屋子伺候您歇著,可下頭的丫鬟婆子們,就裝不下了。”
一老一少說說笑笑的,韻之在邊上很不耐煩,她一發脾氣就不喜歡扶意這樣會討人高興的本事,忍不住說:“你怎麼那麼會說呢。”
芮嬤嬤聽見這話,便帶著丫鬟們都退下,老祖母把孫女叫到身邊,嗔道:“你又欺負扶意,她嘴上是聰明,可心裡乾淨,難道人人像你似的嘴笨才好?”
“我哪裡嘴笨,我是……”韻之剛要發作,可想到昨天扶意幫她對付閔初霖,要不是她那番話,閔初霖不定編出什麼難聽的話語,挑唆母親來責罵她。
她指了扶意問:“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我三哥的幫兇,是不是大伯母的幫兇?”
老太太開啟韻之的手,責怪她:“扶意見天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