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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換了張臉滿面堆笑,向貴妃欠身致意。
可剛抬起頭,就聽得邊上一聲驚呼,二夫人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只見大腹便便的四皇子妃捂著肚子一臉痛苦,裙下赫然淌出鮮血,她漸漸坐不住,身子無力地往下滑。
“來人,快來人……”
“宣太醫!”
“皇子妃娘娘,娘娘……”
戲臺這邊,亂成一團,驚動了散在別處遊玩的女孩子們。韻之姐妹聽見動靜,不由得擔心祖母和母親,紛紛往回趕。
扶意一併跟上前,卻被一把拽住了胳膊,她回過頭來,竟是郡主。
“扶意,我求你一件事。”堯年乾脆利落地說,“我們就說兩句話。”
“是,您說……”
“你在祝家見過我嫂嫂嗎?”堯年問。
“見過。”扶意的心跳得很快。
堯年眼中一熱:“她好嗎?在哪裡養病?”
扶意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裡,把心一橫道:“她不好,世子妃很不好。”
郡主的眸中浮起淚花,深深呼吸後,鬆開了手:“我知道了,多謝你。”
堯年說罷,徑直就往戲臺走去,可這一回,卻是扶意抓住了她的胳膊:“郡主,您願意信我嗎?”
好好的端午宴,因四皇子妃突然早產而匆匆收場,女眷們被依序送出宮,祝老太太走出宮門,就回頭清點自己的孩子們,見韻之和扶意她們都好好的在,才安下心來。
二夫人臉色蒼白,緊張得滿頭是汗,心裡求神拜佛地希望四皇子妃能生下個女兒,她不至於惡毒地詛咒那孩子,畢竟孩子真有什麼事,貴妃心情不好,也不能給她好臉色。
一家人將要離開時,祝鎔穿著侍衛首領的鎧甲從宮門裡走來,詢問祖母是否受到驚嚇。
大夫人向他遞過眼色,祝鎔微微頷首,他知道,養母是要他有了訊息,立刻送回家中。
待祖母與養母都上了車,祝鎔才看見遠處的扶意,彼此匆匆一眼,扶意很快就被送上了車,只能挑起簾子,從縫隙裡偷偷看。
但見祝鎔一身鎧甲,在宮門下挎刀而立,是那樣威武莊嚴,器宇不凡。
不知者,只以為是武功了得的軍爺,卻不知祝鎔年紀輕輕已是兩榜出身殿試頭名。然而這般本該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的人才,為何甘願困在深宮裡做個小小的侍衛。
馬車緩緩前行,扶意放下簾子端坐車中,眼前祝鎔的模樣漸漸淡去,她想起了太液池上的情景,想起了方才郡主抓著她說,求她一件事。
郡主行事,頗有王爺行軍打仗的風範,果斷乾脆,為何能單刀直入地問起世子妃,就確信扶意她見過大小姐?
又或是,王府早就派人打探公爵府,大夫人自以為瞞天過海的秘密,興許已在他人掌控之中。
扶意和郡主約好,改日相見,再細說此事,她請求郡主相信她,郡主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不論如何,扶意是高興的,紀州王府依然惦記著世子妃,她們盼著一家團圓,必然到此刻,娘娘和郡主都堅信,王爺和世子尚在人間。
很快,車馬返回家中,扶意沒跟著送老太太回內院,徑自回到清秋閣,翠珠香櫞她們才吃了酒菜,正暈暈乎乎偷懶睡中覺,驚聞主子們都回來了,嚇得手忙腳亂。
扶意回到房中,香櫞好半天才送來茶水,奇怪地問:“這麼早就回了,不是說還要用晚宴的?”
“四皇子妃突然要生了,且形勢兇險。”扶意喝了茶,擔心地說,“我沒親眼看見,但聽三夫人說,淌了一地的血。”
“哎呀……真可憐。”香櫞很是同情,“但願皇子妃能母子平安。”
扶意心裡也默默祝禱,盼著皇子妃能平安生下小皇孫,斷了二老爺和二夫人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