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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也有諸多無可奈何,他畢竟是長子。而你將來娶妻成家,弟妹也是家中長媳,肩上的擔子比我還重,母親和父親對她的期望必然也更大。延仕,你性情好,我是不擔心的,但還是想多囑咐一句,將來要對弟妹好。”
閔延仕不經意將目光投向扶意離去的方向,但立刻就收回,應道:“將來您的弟妹若知道,還沒進門就被姐姐疼惜著,該多高興。”
少夫人笑問:“聽你這話語,可是心裡已經有了人?”
閔延仕忙道:“哪裡的話,見姐姐還有心思玩笑,我也放心了。”
少夫人自嘲道:“是見了你才笑得起來,若是叫婆婆聽見,可了不得。延仕,回去吧,對家裡不必細說什麼,就看在我的面上可好?”
閔延仕應道:“我自有分寸,請姐姐保重身體,我這就走了,你留步。”
看著弟弟離去,少夫人舒了口氣,要繼續去伺候婆婆,但見周媽媽從邊上過來,笑道:“夫人睡著了,您也歇會兒,屋裡有梅姨娘在,您都伺候兩天兩夜了。”
少夫人說:“我年輕,不礙事,周媽媽也要保重身體。”
周媽媽嘆道:“這會兒可顧不上身體了,二公子一天不回來,我這心就一天懸著,當年還是我奶過的孩子,多好的孩子,怎麼突然就這麼想不開呢。”
一面說著,隱約還能見到閔家長孫的背影,她問道:“大公子來了,難為大公子總是惦記著您這個姐姐。”
少夫人說:“是啊,我生母是不得寵的小妾,我在家裡不招人待見,只有這個弟弟,從小待我親厚,也是我的造化了。”
周媽媽問道:“大公子為何遲遲不娶妻,真是算命的說,要晚些成家?又或是像咱們家二哥兒?”
少夫人搖頭道:“哪有這麼邪乎,不過是我爺爺這兩年就要從朝堂退下,家族前程未卜,延仕的婚事便關乎著家族命運,豈能兒戲。橫豎他是男子,不像姑娘家,年紀等不起。”
周媽媽念著:“如此看來,必是要尚公主,才配的上宰相府的門第。”
少夫人則惦記著:“您一會兒記得把韻之接來,她若不在,母親又要發脾氣。”
周媽媽忙道:“我記著呢,您放心,估摸著這一回,二小姐該搬回來住了。”
一老一少唸叨著韻之時,扶意和她已經回到祖母身邊,老太太身上同樣不大好,竟是連她也撬不開祝鎔的嘴,一是氣的,再是急得,也躺到了。
韻之不敢在祖母跟前哭,更不敢對任何人說她昨晚聽見的話,依偎在老太太懷裡說:“奶奶,我要搬回東苑去住,不然大嫂嫂太可憐,總被我娘欺負。二哥不回來,她就咽不下這口氣,白天爹爹和哥哥不在家,就只能拿嫂嫂撒氣。”
老太太嘆道:“你爹孃逼走了一個兒子,若還不醒悟,再把你大哥夫妻倆也逼走了,他們就真是了不起了。”
她看向扶意,讓孩子坐下,說道:“你在這家有些日子了,儘讓你看笑話。”
扶意欠身應道:“姑祖母,我不敢當笑話看,至少和姐妹們,能感同身受。”
老太太苦笑:“是啊
,這都還不算大事,可你非要我說什麼是大事,生死是大事?興亡是大事?只怕到那一刻,什麼都顧不得了。”
扶意看見老太太提到“生死”時,韻之哆嗦了一下,滿眼驚恐,猜想韻之心裡一定藏了什麼事,才會讓她躲在角落裡哭,才會讓她說出“這個家要散了”。
這兩日,韻之都在東苑住著,只怕是聽見二老爺和夫人私下說的話,把她嚇著了。
芮嬤嬤領著二小姐去洗臉,老太太把扶意留下了,真誠地問:“這樣的家,你還願嫁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