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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妃命翠珠再不得對旁人提起,讓她先下去冷靜冷靜,這一邊則安撫扶意,要她別動氣。
扶意只因害喜而浮躁,此刻好些了,自然也不急,虛心向姑姑討教:“您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的好,照我的念頭,早該把她的爹孃打發了,明知是黑心人還留在家裡,如何使得。”
靖王妃笑道:“你知道他們是黑心人,就會提防了,十分小心,他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輕易生事。最難纏並不是這些黑心人,而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家裡上百個下人,有些你恐怕一輩子連面都見不上,那些人裡頭,才有狠角色。”
扶意頷首:“大姐姐也曾如此教導我,可我總覺得,這樣的主子,做得太憋屈太窩囊。”
靖王妃說道:“你就比著金鑾殿上的皇帝吧,他還是天下之主,又如何呢?他能知道全天下人的心思,能殺盡所有的惡人,能事事如意嗎?”
扶意笑道:“是這個道理。”
靖王妃想了想:“若翠珠的娘沒有信口胡說,當真是一百兩起手放貸的錢莊,那我倒是好奇,這錢莊背後的主子是哪一個。還有一件事,意兒,你說大夫人身邊王家的,是用了明蓮教的邪術魘鎮來害你,後來,你可再調查過?”
扶意道:“鎔哥哥查過,聽說京城衙門去掃蕩過一回,明面上是沒有了,暗地下就不知道了。”
靖王妃說:“此番上京,你姑父也要我打聽這些事,不僅僅是京城,在別處也像是春風吹又生,他們背後的勢力,不可小覷。”
扶意和祝鎔早就心照不宣地猜想,明蓮教背後的大主子,會不會是當今皇帝,想必以姑姑和靖王的智謀,也早就想到了。
靖王妃道:“你把翠珠的娘叫進來,給她三十兩銀子,然後我們順藤摸瓜,去找一找那家錢莊,若是新興起來的,必定有來頭。”
扶意應下,待姑姑先回祖母身邊去,她又叫來翠珠,告訴她自己的用意。
翠珠則說,她在男人家被打得半死回來求救時,她娘還罵她丟臉,那時候已是心灰意冷,後來又被抓回去,若不是那日在當鋪外遇見少夫人和二姑娘,她早就沒命了。
“他們是死是活,任憑主子發落,我絕不在乎。”翠珠說著,“何況他們眼裡,也從不把我當親骨肉。”
“這些氣話,早早放下才好。”扶意道,“往後不相干了,就別梗在心裡,不然即便他們死了,你也不能放過自己。這些日子家裡忙二姑娘的婚事,你的事又耽擱了,待過些日子,我就為你和那人合離,還你自由身。”
如此,翠珠去後院找來她娘,說她沒有錢,但少夫人肯開恩,她也沒說是家裡放貸用的,只說是哥哥家病了,要等銀子花。
翠珠的娘,將信將疑跟著來,清秋閣的管事媽媽拿了銀子出來,摔在她懷裡說:“少夫人叫我提醒你,家裡有苦楚凡事好商量,你不過是後院粗使的,你家姑娘可是少夫人身邊的人,你這爪子往後再胡亂招呼她的臉,不如剁下來別再要了的好。”
翠珠娘戰戰兢兢地聽著,卻不忘抱緊懷裡的銀子。
管事媽媽道:“趕緊拿錢救命去吧,往後沒有主子的話,再不許往前邊來,後院那裡如今都沒個規矩,是該緊緊他們的皮子了。”
翠珠娘抱著銀子,半句話不敢多嘴,待管事離去後,翠珠才說:“這次我替你搪塞過去了,下回你再來作踐我,我也不幫你了,快走吧。”
“到底是我姑娘,你可好好在少夫人身邊當差,改日我再來看你。”翠珠娘這般說罷,高高興興抱著銀子便走了。
而扶意這一邊,也已安排爭鳴找人去盯著,務必要把那家錢莊摸排出來。
不久後,內院的午宴散了,因閔延仕身體欠佳,不好在家多留,老太太便讓新人早些回去。
說兩家住得近,平日裡也能多走動,往後在園子裡另擇一處清淨院子,兩口子回家來,也有住處。
夫妻二人向祖母姑姑告別,二夫人也趕來相送,母女倆即便先頭有幾句口舌上的不愉快,此刻也都放下了。
周媽媽準備的點心匣子,已經套了馬車整整齊齊地準備送去親家府裡,依依不捨地親自送姑娘出門,看著閔家的車馬走遠,才轉回門來。
孩子一走,長輩們少不得聚在一起,二夫人眉開眼笑地說:“那倆孩子,有商有量的,延仕那孩子真是不錯,能包容我們家姑娘。老太太您只管放心,您的寶貝孫女在夫家,錯不了。”
老太太只淡淡地應了,便打發她回東苑去,之後在女兒和扶意的面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