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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叮囑:“你和延仕好好的,別去鬧平理,他如今正經唸書,考學大有進步,你三嬸嬸滿心盼著兩年後他能大小登科都齊全了。”
韻之不屑地說:“平理這性子,一陣熱度過去了,還能堅持兩年?”
老太太笑道:“那要看為了什麼,我就看他能成事,總之你見了平理,不要沒輕沒重地玩笑,回頭他跟你惱了,可沒人勸架。”
韻之憤憤然說:“那傢伙鬼精鬼精的,他如今都不跟我吵了,直接找您孫女婿告狀,我前日還被延仕責備了。嫁給她那麼久,除了先帝動盪那會兒,他從沒說過我不是,氣死我了。”
老太太嗔道:“延仕都說你了,還不是你的不是?”
韻之撒嬌:“您也幫著祝平理,敢情他討個媳婦,全家都要圍著轉吶?扶意什麼時候回來嘛,她不在家,都沒人幫我說話了。”
老太太說道:“扶意在紀州教女娃娃唸書的事,你好生向涵之稟告了嗎?”
韻之正經回答:“已經稟告了,自然大姐姐她也早就得到了訊息。”
老太太頷首:“當是如此。”
韻之道:“大姐姐說,她沒想到扶意會這麼做,但又不覺得意外,的確是扶意的性情。一直以來,想著如何從皇室推廣至民間,只以為從下而上太耗費時間,殊不知自上而下且要等待時機,這一等,也不知猴年馬月,可能耗費更多的時間。這件事,扶意沒有事先與她商量,似乎就是為了讓大姐姐自己想到這一點,而扶意想從民間開始推廣,成與不成代價都小,不論如何,哪怕大齊多一個能唸書明事理的女子,也是好的。”
老太太很是欣慰:“她們自然有默契,就算行事不同,心意也是相通的。”
然而,紀州這邊,雙雙入學數日後,再沒有別家送來女孩子求學或詢問。
只有雙雙鄰家男娃的爹孃們,想借此機會把孩子送進博聞書院,但眼下扶意他爹還不收孩子,扶意說可以讓男孩兒女孩兒一道唸書由她來教,人家又不樂意。
好在扶意看得開,這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就算是他爹,也不見得天下學子都願意投在博聞書院門下,更何況她一個不被世道認可的女先生。
讓扶意高興的是,雙雙乖巧聽話,只在頭兩天想找爹孃,再後來便完全信賴她,每日乖乖認字背詩,下了課就趴在師兄弟們的學堂窗外,早已是整個書院的寵兒。
祝鎔終日奔波在軍營,新式火炮的研製重新有了眉目,那些被損毀的圖紙正逐步恢復,每晚回家對扶意說起,都是神采飛揚,讓扶意也跟著激動。
相比之下,扶意每日在書院教一個女娃娃唸書,顯得平淡而微不足道,可她十分滿足且安逸。
這日難得一起用晚飯,提起彼此的近況,扶意說:“一面教雙雙,一面自己也念書,我才多大呢,縱然在外小有名氣,自知尚有許多不足,也就敢在孩子面前為師罷了。這一年多在京城、紀州和贊西邊境輾轉,經歷了生死離別、家國動盪,終於能靜下心來唸書,我還嫌時辰不夠用,怎麼會寂寞?”
祝鎔說:“回紀州前,我就想到,你不會讓自己寂寞,不會浪費這兩年光陰。”
扶意心裡為自己驕傲,可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好在祝鎔腦筋轉得更快,立時滿眼深情地說:“話雖如此,可不能真的不擔心你,我還是日夜不安,為了自己不能陪伴你,不能為你分憂而自責。”
扶意心裡那一絲不對勁的感覺分明得到了安撫,還口是心非地嘴硬:“哪兒學來的話,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此時香櫞來上菜,放下後燙得直摸耳朵。
扶意好奇地問:“這是什麼,這麼大塊也不切一切?”
香櫞應道:“是熊掌,別看個頭大,燉得爛爛的了,在火上咕嘟一整天呢。”
扶意驚訝不已:“你們從哪兒弄來的?”
香櫞道:“這是北國商隊賣的,他們不是要回去了嗎,走前那一天,好些東西都便宜賣了,我和翠珠又去逛了逛,唯獨這熊掌還是貴得沒人敢買,我們想著給姑爺補補身子,回來和廚房的媽媽一商量,就去買了。”
祝鎔皺眉道:“世家貴族裡,的確有人吃這東西,但我家老太太說太作孽,因此我們家從不進門。”
香櫞很是尷尬,小聲說:“姑爺,奴婢不知道,那大毛子說這最補身體,說我們中原人身子太瘦弱……”
扶意腦中忽然一個激靈,屏退了香櫞,對丈夫道:“想起一件事來,那天香櫞帶我去逛他們的商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