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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小心往懷裡揣好了,才要給扶意磕頭,那一臉認真把糖藏起來的模樣,把大人們都逗樂了,她母親難為情地說:“您莫見怪,小丫頭還只知道吃呢。”
扶意笑道:“裡面坐吧,喝杯茶,我把書院裡的事向你們有個交代,你們考慮好了,咱們定下日子,再把孩子送來。”
夫妻倆互相看了眼,感激不盡,當爹的抱起閨女,跟著扶意就進門了。
詳談之後,彼此知了根底,夫妻倆原是城裡做乾貨買賣的,當爹的念過幾年書,但常年外出收山貨跑營生,一年到頭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數。
母女倆跟著老婆婆過日子,去年又添了個兒子,婆媳二人一個帶孩子,一個忙鋪子裡的生意,當爹的又不在家,難免疏忽了女兒,就連原本和閨女玩耍的鄰家男娃們都上學去了,孩子每日孤零零的,十分可憐。
這次當爹的回紀州來,便打算多留幾天,買幾本書在家教女兒認字,沒想到書齋老闆告訴他們,紀州城裡有收女娃的學堂,還是大名鼎鼎的博聞書院,且是女先生授課,他們趕緊就來問問。
“我們也不敢信,這可是博聞書院吶,出狀元郎的地方。”孩子的母親說,“怎麼能教女娃呢。”
扶意笑道:“您太高看家父了,這一屆的狀元可不是咱們書院的,就不知等雙雙長大的時候,大齊能不能出個女狀元。”
兩口子互相看看,恭恭敬敬地說:“言、言先生……您是願意收下這孩子了。”
扶意欠身道:“承蒙二位信賴,我會盡力教導雙雙。”
夫妻倆歡喜不已,趕緊命女兒磕頭拜師,扶意大方受禮,再叮囑了一些事,便親自送他們離去,一家三口走了很遠,那孩子還回頭向扶意揮手。
香櫞在一邊說:“孩子真逗,這會兒還高興呢,後日開始來做規矩,就該哭了吧。”
扶意嗔道:“當你小時候呢,讓你正經坐在書房,還不如打你一頓。”
香櫞說:“那咱們家四公子,也不愛念書啊,這就跟吃東西一樣,總有喜歡和不喜歡的。”
主僕倆轉身進門,就聽見急匆匆的蹄子聲,果然,大伯父家那驢車,正拼了命地往這兒跑。
香櫞急道:“小姐,關門放狗吧。”
扶意毫不畏懼:“那也要先把話說清楚。”
不多久,驢車在門前急停,言景嶽跳下車,揚手就要扇打扶意,剛好言景山得到訊息出門來,伸手攔下,怒色道:“大哥想明白了,這一巴掌下去,你就是少一條胳膊。”
“放屁,還有沒有王法!”言景嶽大聲說,“把效廷給我交出來,言景山啊言景山,你是要搞得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才高興嗎,娘已經氣得病倒了,等你把她老人家氣死了,你這大逆不道的孽子,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教學生。我今天、我今天非要拆了你這招牌!”
書院裡的家僕,聽說言景嶽來鬧事,拿著笤帚牽了狗紛紛趕出來,兩口子見這架勢,知道敵不過。
扶意的大伯母,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放聲大哭,一時把街坊鄰居都引來了。
可叫他們意外的是,並沒有人“主持公道”,反而有人說:“誰不知道孫家那小子,頭一個老婆就死的不明不明,他們還把閨女送去,那天看見姑娘跑到這裡,滿身的傷,後面的人拿著棍子繩子追……”
“黑心肝的一家人,多少年了,挑唆老婆婆虐待弟妹,也就言夫子好說話。”
“還有臉跑來哭,滾回你們鎮上去,別糟蹋了我們這裡。”
香櫞在扶意耳邊輕聲說:“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界,他們有臉跑來鬧。”
但這裡畢竟是書院,鬧得烏煙瘴氣,對還沒科考的師兄弟們沒有好處,扶意示意家僕把二人拖進去,禮貌和氣地謝過街坊,請大家早早散了。
對門的大娘對扶意說:“這一年沒那老婆子作孽,你看你娘,鮮亮得跟大姑娘似的,扶意啊,千萬別再叫這家人作踐你們。”
言夫人笑著上前,親自送人家回去,扶意則回家來,見廳堂裡大伯母哭得簡直要斷氣,抽抽噎噎地說著:“兒子、女兒都沒了……我還活什麼……”
扶意冷聲道:“那天晚上姓孫的喝醉了打人,你怎麼不衝進去拼命?”
言夫人跳起來,指著扶意的手直哆嗦:“你?你?”
扶意道:“別跟我理論了,收拾收拾把臉擦乾淨,跟我走吧,言蓁蓁要見你們。”
兩口子面面相覷,但找到一個是一個,趕緊跟著去,言景山不放心,也跟著女兒過來,生怕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