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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你若尚郡主,伯母做夢也會笑醒了。”
開疆立馬瞪他,氣呼呼地紅著臉,卻不知如何反駁。
他很害怕,怕自己真的是喜歡上了那小丫頭。可那樣漂亮的姑娘,每日每日看在眼裡,回過神來,他也不知幾時,已經放在心裡了。
因老太太招待開疆去內院用晚飯,姑娘們今晚自然就不過去了,但一樣的菜色被送到了清秋閣。
扶意和韻之對坐,捧著小瓷碗慢慢吃,見韻之胃口不壞,默默地放了心。
家裡人都知道,二夫人春風得意地從宮裡回來,招搖地走過各處,不知貴妃娘娘今日又許諾了她什麼,因為小兒子出走而憋悶許久的人,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
可不論什麼事,和貴妃娘娘牽扯上,韻之必然脫不了干係。
若換做從前,韻之一定不得安生,但扶意親眼看著韻之越來越穩重內斂,她終於明白,早過了發脾氣哭鬧就能得到滿足的年紀。
“你怎麼不吃,沒胃口嗎?”韻之說,“更熱的日子還沒來呢,你若實在受不了,我們去同奶奶說,到北邊的莊子去避暑如何?”
“沒有那麼熱。”扶意說,“我想心事呢。”
“什麼心事?”韻之隨口問,更是好心地想起扶意和三哥哥的事兒來,勸道,“你別往心裡去,這家裡人多,難免有嘴碎的,你和我哥既然對不上眼,那就坦坦蕩蕩地做兄妹唄,管他們說什麼呢。”
扶意滿心愧疚,給韻之夾了菜說:“多吃點,這個好吃。”
此時香櫞將放涼的湯送來,扶意自行端起碗,一匙湯水剛送入口中,對面的韻之忽然說:“我家三哥哥不行,要不,你看平理怎麼樣?”
“咳咳咳……”扶意被自己嗆著了,拿帕子捂著嘴猛地一陣咳嗽。
韻之愧疚地說:“好了好了,我不提了,你別急,我算是知道,我們家的兄弟都沒福氣。”
那之後兩天,太師府裡不相干的主子下人被放了好些,但又另抓了不少官員和女眷。
只因有些買賣雖然走了公堂,卻並非三方情願的事,那些婢女乃至幼童依然是被強行買賣,裡頭牽扯不少貪贓枉法的勾當。
大夫人日日在興華堂裡不見人,外頭也不知她什麼情形,只有廚房裡能知道大夫人不好,每日送去的飯菜,都是原封不動地送回來。
是日小暑,女眷們擁簇老太太到祠堂敬香,三夫人漸漸顯懷,有了富態,老太太為她腹中胎兒祈福,拈香行禮,一家人剛站定,有下人匆匆從前院跑來。
大夫人臉色極差,擔心是皇帝要派人抓她,可來的人卻是報喜,說皇帝下旨,派三夫人孃家的兄長金將軍,去南方鎮壓明蓮教。
好事雖是好事,三夫人還是要擔心兄長的安危,轉身跪在祝家列祖列宗牌位前,唸唸有詞地為孃家哥哥祝禱。
當一家人散去,二夫人帶著下人往東苑走,一路對周媽媽說:“你說金氏可笑不可笑,讓祝家的祖宗保佑他們金家的子孫?笑死人了。”
周媽媽見夫人這幾日又得意忘形起來,很是不安,勸道:“那也是四公子和五姑娘的親舅舅,祝家的先祖大度寬容,自然是願意保佑保佑的。”
二夫人沒好氣道:“算了吧,那明蓮教前前後後皇帝派了多少人去,她哥哥幾斤幾兩,她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