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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媽亦是一臉緊張:“這不好說,小姐的身體越來越好,保不齊她心裡是明白的。”
大夫人滿臉陰沉:“她身體好,我自然高興,難道我盼著她死嗎?我還想著和勝親王府脫離關係後,再給她謀親事,我卻忘了,她若記著那件事……不行,絕不能讓她想起來。”
王媽媽問:“您打算怎麼做?”
大夫人狠心道:“過些日子,你悄悄去找大夫問,有沒有什麼藥。”
雖然主子只說了“藥”,可王媽媽已經明白,是派什麼用處的藥,大小姐這輩子,是走不出祝家了,這母女倆,實在是冤孽。
轉天,嘉盛十年七月十七,忠國公府長房嫡子娶親,這意味著祝家三百年家業又要再傳一代人,加之當今賜婚,是轟動京城的大事,從上門喝喜酒的賓客到看熱鬧的百姓,將祝家通往紀州王府的路圍得水洩不通。
祝鎔還在祠堂隨父親祭拜先祖,下人就來催,要請公子趕緊上路,不然怕一會兒出不去。
祝承乾十分得意,告誡下人不要去推搡圍觀百姓,另疏通道路請貴客登門,不能怠慢任何人,父子二人最後叩拜祖先,再來辭別祖母。
老太太熱淚盈眶,但笑著說:“去吧,別耽誤吉時,早早把扶意接回來,不要在王府失禮。”
祝鎔拜別祖母,再拜父親與嫡母,大夫人也不得不說了些體面的吉祥話,待祝鎔出門,見弟弟妹妹早早等在屋簷下,個個兒滿心歡喜地送他去迎親。
出了門,騎上高頭大馬,宛如當年殿試頭名遊街遊宮時的萬丈光芒,因路上圍觀百姓太多,開疆親自帶人來為兄弟領路,兩人隔著隊伍,雖只遠遠地看了眼,祝鎔已是感激不盡。
勝親王府中,新娘早已梳妝整齊,堯年手裡捧著胭脂盒,將扶意左看右看:“再補些胭脂吧?”
扶意連連擺手,平日裡從不做濃豔妝容,今日為了撐起鳳冠霞帔的華麗,臉上妝容在她看來已是濃豔到了極致,若再撲一層胭脂,真真要成猴子屁股了。
堯年笑道:“那年我嫂嫂嫁來紀州,我想啊,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美貌的女子,沒想到七年後,我見到了比我家嫂嫂更美的新娘。”
扶意赧然低下頭,可鳳冠沉重,生怕掉落了,不敢亂動,她說道:“郡主才是舉世無雙的容顏,更有皇族天家的貴氣,豈是我能比的。”
堯年苦笑:“什麼皇族天家,那都是皇爺爺在世時的話了,如今……”她搖了搖頭,“不行,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們只管高高興興的。”
婢女們送來容易入口的食物,請新娘墊墊肚子,扶意也怕一會兒禮節繁冗她餓得沒力氣應付,慢慢地一口口吃起來。
閔王妃不知從哪裡來,心情格外好,讓扶意覺得似乎是有和她並沒什麼關係的好事,而王妃見扶意在吃東西,驚訝地說:“你這孩子可真穩當,我出嫁時,什麼都吃不下。”
扶意擔心地問:“娘娘,新娘不能吃東西嗎?”
王妃忙道:“當然可以吃東西,只是別家新娘都緊張極了,大多吃不下。”
扶意默默地想,世間女子好些出嫁時,才知道夫婿是什麼模樣,有些即便知道,也從沒正經說過話,對於婚後的一切,未知而恐慌,自然是無心吃東西的。
而她知道自己要嫁給什麼人,知道鎔哥哥會給自己怎樣的未來,雖然也會緊張和不安,可一早起來梳頭上妝,她實在是餓了。
只見香櫞從外面跑進來,手舞足蹈地嚷嚷著:“前門的人說,新郎就要到了。”
眾人趕緊收走扶意的食物,伺候她漱口,又補了妝容,小心翼翼將鳳冠上的珠簾放下,一屋子人把扶意上上下下又看了好幾遍,才算是穩妥了。
相比家中的熱鬧,王府裡因無親朋好友相聚,顯得冷清許多,可祝鎔一路進門,王府下人們的聲聲恭喜,顯然比家裡的賓客們更熱情真摯。
正廳內,閔王妃代替言家雙親,接受了祝鎔的叩拜,溫和地說道:“你回家去,必然還有好些規矩禮節,就不在這裡為難你。我雖不是扶意的爹孃,但今日她既然從我身邊嫁出去,就容我說幾句囑咐的話。”
祝鎔深深作揖,但聽王妃言道,盼他能愛護扶意,不要因公務繁忙而忽略妻兒,不要將家中一切都交付妻子獨自承擔……
這些話,是閔姮在當年涵之嫁進門時,一樣交代給兒子的,可惜兒子沒能做到,縱然錯不在他們,涵之也受盡了苦難。
“請新娘出來吧。”說完這些,便見一眾穿紅戴綠的喜娘丫鬟們,簇擁著鳳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