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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祝鎔被灌酒,怕他身體受不住,便對妹妹說:“一會兒你出去,告訴哥哥,叫他少喝酒。”
映之笑道:“嫂嫂放心,奶奶派人看著呢,怎麼也不能耽誤了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
扶意心想這麼小的孩子,能懂什麼,可姑嫂倆目光交匯,看得出來映之就是懂的。
“小姑娘家家。”扶意輕輕揉了映之的臉頰,好生道,“答應嫂嫂,再不能對旁人說這樣的話,會被人笑話,以為你輕浮。”
映之乖巧地答應,保證往後不再說出口,剛好慧之找回來,說還是不見她哥哥,映之便領著妹妹一起去找,後來直到晚宴開席,祝平理才出現在家裡。
眼看著窗外天色漸暗,隱約從前廳傳來絲竹管樂,下人來給新娘送點心,說喜宴已是酒過三巡,再過一會兒到了吉時,新郎就要回來了。
扶意在喜床上乾坐了大半天,已是腰痠背痛,就盼著祝鎔趕緊回來,飲過合巹酒,吃過子孫餃,好讓她把鳳冠卸下,舒展腿腳。
可就在吉時將至,眾人擁簇著新郎歸來時,宮裡來人,竟是皇帝急召祝鎔進宮。
祝承乾命下人不得聲張,前廳照舊擺宴,清秋閣裡,則以老太太的名義,攔下了鬧新房的親朋好友,只放了兒子單獨進去。
但事實上,新郎連新娘的面都沒見上,就匆匆進宮去了。
自然這件事,不能瞞著老太太,祖母便派芮嬤嬤來安撫扶意。
因不知公子幾時才能回來,不能讓新娘通宵坐等,最後是嬤嬤為扶意卸下鳳冠、解去嫁衣,當所有下人都退下,新房裡靜謐無聲,只有龍鳳燭火下,扶意的身影微微晃動。
她渾身痠痛,禁不住倒在了臥榻上,剛開始還因擔心鎔哥哥,腦筋清醒著,再後來夜越深,疲憊的人不知不覺地就睡過去了。
今晚緊急進宮的,還有開疆和其他人,祝鎔第一次見到了那些素未謀面的皇帝密使。
只因宮中出現了可疑行跡,嘉盛帝惶惶不安,才急召所有人回宮,將大殿守得密不透風。
祝鎔和開疆熟悉宮中地形,被命令帶著侍衛將整座皇城一寸寸搜尋了遍,就差潛入太液池裡,但一直鬧到子夜,什麼都沒發現。
後來,貴妃閔嫻來到大殿,不知對皇帝說了什麼,嘉盛帝終於命所有人解散,他也跟著貴妃離開了。
開疆唏噓不已,心疼祝鎔和扶意,新婚之夜竟然不得消停,催著祝鎔說:“趕緊走吧,別真等天亮了,實在委屈了扶意,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
祝鎔抱拳,轉身便離開,策馬賓士在已經沒有了人影的大街上,一路到了公爵府後門,他還要偷偷摸摸,瞞過不相干的下人才行。
“告訴老爺我回來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祝鎔在清秋閣外見到了父親的手下,便如是吩咐,雖然父親一定很著急想弄明白怎麼回事,可今晚是他和扶意的新婚之夜,新娘還在等他。
然而這個時辰,清秋閣裡所有人都歇下了,祝鎔悄然回到新房,巨大的龍鳳燭燒了一大半,待全部燒完,天就該亮了。
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新婚的妻子已經脫下嫁衣,合著被角倒在床頭睡的正香。
祝鎔單膝跪在腳踏上,湊近了看扶意,忽然一隻軟綿綿的手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沒睡著?”
“睡了一覺,醒來還不見你,就睡不著了。”
“我回來了。”
“嗯。”
祝鎔低下頭,在扶意唇上親了一口:“對不起。”
扶意柔聲道:“桌上有合巹酒,天還沒亮,春宵未過,鎔哥哥,你回來就好。”
祝鎔起身又點燃幾盞蠟燭,屋內亮堂起來,他取來合巹酒,與扶意交杯。
可惜子孫餃已經涼透,原就是生的,這下更難入口,祝鎔捧著盤子說:“不妨事,不過是做個樣子。”
他放下就去洗漱換衣裳,但是再回來,卻見盤中的餃子被咬過幾口,忙回到床邊問扶意:“怎麼吃了?”
扶意道:“只是咬了,沒吃,新婚之夜,一輩子就一次,就算做樣子,也要像個樣子。”
她一面說著,往裡面挪了挪,騰出一大半地方,眼波婉轉地望著心愛的人:“鎔哥哥,很晚了……”
祝鎔咽喉滾動,僵硬地躺下來,兩人便這樣筆直地仰面而臥,不說話也不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扶意那邊有了動靜,祝鎔稍稍側臉看,便見扶意翻身過去,背對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