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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寶來哄你,讓他給你買一街好吃的補償。”扶意說,“但往後,大夫人那兒若是該對你動手,我是要豁出一切反抗的,你若不願我陷入那樣的境地,就要學聰明些,記著我的話,不許出頭不許護著我,出了事就往角落裡躲,別叫人記起你。”
香櫞忙應道:“是,有替您捱打的,還不如跑去搬救兵,奴婢記著呢。”
扶意便起身,翻箱倒櫃地找膏藥,可他們新婚才兩天,屋子裡盡是些金銀玉器,一時找不出能用來緩解疼痛的膏藥。
與此同時,祝鎔已經來到興華堂,向父親和嫡母告假,說扶意身體不適,夜裡不能來請安。
大夫人當面就冷笑:“她可真嬌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深宮裡的金枝玉葉,紀州苦寒之地來的,我還以為人人都體魄強健。”
祝鎔道:“恐怕是舟車勞頓後,接連準備婚事,累著了。”
祝承乾淡淡地說:“要不要請大夫,你仔細問過了嗎?”
祝鎔應道:“多謝父親,明日一早若不見好,必然請大夫瞧。”
祝承乾再問了幾句朝廷如何,見無大事,就命兒子早些歇著去。
因大夫人今日“抱病”,祝承乾不能留宿在妻子房中,大夫人見他要走,冷冷地說:“老爺可要留個心眼,又或是先給兒子物色起來,我看新媳婦那麼瘦不是好生養的模樣,祝家的香火可別斷在您兒子手裡。”
祝承乾回眸看她,卻是笑得讓大夫人心寒,她怎會不知道,當年丈夫接受自己的安排,要了柳氏和楚氏,僅僅是為了證明,他們夫妻再無兒女是誰之過。
這一刻他的眼神,顯然是在嗤笑自己,她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大夫人氣得胸口發窒,在祝承乾走後,衝著王媽媽怒道:“涵之不是我生的嗎,難道我不是為了給他們家生孩子,才傷了身體嗎?沒良心的東西,祝家的人,狼心狗肺,沒一個人是好東西。”
王媽媽火上澆油,冷聲說:“少夫人也太能撒嬌,往後您若再嚴厲一些,三公子怕不只是攆走自己屋裡的奴才,是要攆到您頭上來了。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大少夫人那邊,受了教訓從不敢多嘴,您幾時見大公子衝著二夫人劍拔弩張,人家也不管家務事。”
事實上,王媽媽說的,的確是高門貴府之間,家家戶戶都有的事兒,各府男眷幾乎沒有人會插手干預家務事,對外說起有賢內助,家事安寧,什麼都不必操心,那才體面。
王媽媽說:“老爺不能讓兒子丟臉,您放心,老爺只是當著您的面抹不開臉,轉過身一定訓斥三公子,難道讓外人笑話自己的兒子成了管家婆?”
大夫人冷笑:“那言扶意實在厲害,他們從相識到成親,這才多久,她到底有什麼法子,能哄得祝鎔什麼都願意為她做。”
清秋閣裡,三公子動怒發威後,上上下下的人都老實起來,不相干的人不敢往主子屋裡張望,祝鎔回來時,除了當值的,再沒見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
進了臥房,屋子裡燭火昏暗,扶意已經躺在床上,嚴嚴實實地蓋著被子。
“不舒服?”祝鎔伸手摸額頭,擔心地問,“頭疼了是不是,發燒了嗎?”
扶意搖頭,一臉老實地說:“我怕你回來見我還到處晃悠,又生氣,我老實躺下了,不生氣了可好?”
祝鎔笑了,攙扶著妻子坐起來,埋怨道:“我生氣,但我也願意聽你解釋。”
扶意說:“我現在越來越明白,大嫂嫂當初為什麼把韻之氣成那樣了,還不肯對大哥訴苦道委屈,也明白了我娘為什麼寧願默默忍受,也不對我爹喊一聲疼。”
祝鎔搖頭:“我不願你成為她們哪樣,我不會領情也不可能感動。”
扶意忙說道:“你別急,聽我說。”一面拉著祝鎔坐下,往他懷裡靠著,“鎔哥哥,我不會變成那樣,我只是終於理解她們,看到你這樣著急這樣生氣,才明白她們在乎的事,恰恰是除了她們之外,誰也不在乎的事。為人處世,果然不能仗著多念幾本書就想當然,鎔哥哥,嫁給你兩天,我眼裡的人世間,一下比原本大了兩倍之多。”
祝鎔嗔笑:“就多了這一件事,足夠大兩倍之多?”
扶意撅著嘴,不大服氣,祝鎔沒法子,只能哄道:“是是,你接著說。”
扶意道:“論心機城府,母親怕是還不及我一個手指頭,我要應付她不難,什麼罰站罰跪,總要過過招才行的,不要大驚小怪。”
祝鎔勉強點頭:“但不許……”
扶意忙說:“我知道,我絕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