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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爹爹的字值什麼錢,藏的那幾幅,你挑了喜歡的帶走便是。”
扶意不答應:“可我就要爹爹的。”
言景山見女兒噘嘴,便是心軟,實在拗不過她,應道:“知道了,彆扭扭捏捏的,一會兒見了官爺們,要大方些。”
言家的驢車緩緩上路,此刻公爵府的馬車隊伍,也已經離開了京城。
韻之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單獨出遠門,祖母自然是不放心,隨身的丫鬟婆子並家丁護院,前呼後擁二三十號人,她的大馬車之外,後面跟了一溜小車,十分氣派。
但不巧,這日午後稍事休息再啟程,就逢天降大雨,下人們護送小姐到一家客棧,拿銀子把樓上樓下都包圓了。
普通人要進店躲雨,自然是進不來,可沒多久遇上另一撥人,也是有來頭的,在門前把店家罵得狗血淋頭:“也不睜眼看看,我們是誰家的車馬?”
祝家的人往門前一張望,剛好遇見相識的護院,便知對方是宰相府的車馬,趕緊道:“一家人,一家人,老哥趕緊將你家主子迎進來。”
韻之本在客房休息,聽說宰相府來人,立時迎出來,沒想到在樓上看見閔延仕走進門,而他一抬頭,也看見了韻之。
“二姑娘。”閔延仕抱拳,“你怎麼在這裡,你一個人?”
韻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心中惦念的人,但這些日子家裡太多的事,她更惦記母親的性命。
扶意不在,連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好些日子沒想起閔延仕,韻之以為自己已將那些兒女心思放下了。
“大公子有禮。”韻之下樓後,福了福道,“我往靖州去,接我家姑母回京喝喜酒。”
閔延仕彬彬有禮:“請二姑娘替我向王妃問安,我這裡是辦了公務正往京城趕,遇上大雨,來躲一躲,驚擾你了。”
“哪裡的話。”韻之說,“本是一家人,懷楓昨兒還問我,舅舅怎麼不來。”
閔延仕笑道:“我也怪想念他們,過幾日就到府上拜會,順便看看小外甥們。”
韻之想家中正亂,母親萎靡不振,爹爹鬱悶煩躁,哪裡還能待客,忙道:“家裡正忙,恐招待不周,大公子過些日子再去吧。”
此時客棧外炸響驚雷,韻之猛地一哆嗦,嚇得變了臉色,又察覺自己是在閔延仕面前,難免覺得尷尬,便起身道:“我先回客房,大公子請便。”
閔延仕欠身相送,韻之帶著緋彤回樓上,可她忍不住又往底下看了眼,心中悲涼的是,爹孃這一折騰,她固然不用再嫁給四皇子,但離著宰相府的門庭,也越來越遠。
她的那點心思,還是深藏起來的好,不要讓自己被人笑話,更不能給好好的人帶去麻煩。
因韻之不趕路,出門前祖母就叮囑,風雨不可行,她要在客棧過夜,等天晴再出發。
但閔延仕公務在身,不得耽誤,後來見雨勢有所收斂,就託人向韻之道別,匆匆離開了。
這場雨一直下到京城,下了整整一夜,隔天清早,老太太盛裝打扮,預備出門進宮時,才淅淅瀝瀝地停下。
祝鎔在門前等候祖母,祖孫見了面,他便道:“奶奶,今早收到飛鴿傳書,紀州已是全城皆知我和扶意的婚事。聖旨順利送達,想來他們四五天後才能到皇上面前覆命,我們暫時不要張揚。”
老太太眉開眼笑,望著清透的晴空說::“酷暑天終於要過去,今年秋天,家裡可要興旺了。”
祝鎔心中雖歡喜,未輕易露在臉上,小心翼翼攙扶祖母上車,祖母卻突然輕聲對他說:“扶意年紀還小,你要悠著點,生兒育女的事,等過兩年再說。”
祝鎔大窘,甚少將喜怒形於色的人,耳朵根都紅了:“奶奶,大清早的,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