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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香櫞回紀州後,一直聽扶意的話,凡事不出頭,躲在角落裡,免得她捱打反讓老妖怪抓了小姐的軟肋,因此每每見小姐和夫人受罪,都氣得抓心撓肺。
今晚天降喜事,皇帝竟然為三公子和小姐賜婚,這下可把她嘚瑟壞了,揚眉吐氣的姑娘,見她娘去照顧夫人,小姐跟著老爺去了,竟然自己跑來老妖怪的房裡,端茶遞水的伺候。
老夫人屋裡幾個下人,掌不住好奇心,便問她:“那位祝家三公子,就是那個養子嗎?”
香櫞瞥了眼老夫人,心裡好生得意,大聲說:“什麼養子啊,只是為了好養活才編的話,皇上都為人家正名,早就認祖歸宗,如今是公爵府嫡子呢。那可是被祝家老太太捧在掌心養大的孫子,更是祝公爺和夫人最驕傲的兒子。二十歲就兩榜出身,文才武略,前陣子因救駕有功,升了禁軍府統領,哪怕官職還不高,那也是上面無人,事事直接向皇上稟告的。皇城門裡,隨意出入,天家的事,就是祝三公子的事。他見了皇上,還要叫一聲姨丈,往後我們姑娘,也是皇上的外甥媳婦了。”
言老夫人聽得一愣一愣,眼中帶著幾分恐慌和依然強硬的怒氣。
香櫞故意道:“對了,三公子是要繼承爵位的,我們姑娘將來就是公爵夫人,正一品的誥命。”
老夫人連聲咳嗽起來,香櫞趕緊給端水:“您千萬保重身體,老夫人,您就等著享福吧。”
“滾出去……”老夫人沒好氣地低吼,“滾!”
前院這邊,言景山親自招待幾位官爺,言夫人則迅速帶著奶孃張羅了飯菜。
扶意的母親向來賢惠能幹,家中雖不富足,但能將錢財打理得井井有條,即便這會子突然有貴客到,她也能拿得出像樣的酒菜來招待貴賓,還另外包了些銀子,贈送幾位買酒喝。
禮官與隨行侍衛們酒足飯飽,自有官衙安排的住處去,不用言家人操心,言景山便帶著妻女一路送到門外,直至不見人影才關了書院的大門。
魏爺爺歡喜地說:“恭喜姑娘,我明兒一早就去客棧告訴……”
扶意趕緊讓魏爺爺別說,她可不打算讓爹孃知道自己“心機深重”。
而言景山這會兒繃著臉,說不出喜怒哀樂,走了幾步後,轉身對女兒道:“跟我來。”
言夫人也要跟隨,被丈夫攔下:“我單獨和女兒說幾句,你累了,先歇著去。”
“那你們好好的。”言夫人擔心不已,“天大的喜事,可別又吵起來。”
言景山沒有理會,徑直帶著女兒來到書房,香案上供奉著賜婚聖旨,他上香叩拜後,轉身問女兒:“你早就知道了?”
扶意連連搖頭:“爹爹……我剛才都嚇傻了。”
言景山也是緊張過了頭,問錯話,忙道:“不,我是想問你,與那祝家公子的事。”
扶意頓時紅了臉,雙手緊扣,回來這麼多天,還是頭一回在父親跟前這樣怯弱。
但說是怯弱,不如說她就是害羞,難道一五一十向爹爹說明,自己是如何與鎔哥哥情投意合、兩心相悅嗎?
言景山也意識到了,再改了口問:“爹爹就想問你,這件事,你樂意嗎?你能接受皇上的賜婚嗎?”
扶意心口一陣熱乎,抿著唇也沒能遏制眼淚冒出來,她是多不孝,才能對爹爹大呼小叫,可在這樣的時候,爹爹最關心的,卻是她願不願意。
言景山緊張地看著女兒:“不願意?”
扶意忙說:“我願意,爹爹,是我不好,瞞著您和娘,其實祝家老太太早就默許了我和鎔哥哥的婚事,但阻礙重重,我又突然被奶奶騙回來,心裡沒有底,就不敢張揚。本以為是先回京城,之後祝家有了安排,老太太會再派人來提親,沒想到,我真沒想到,會直接等來皇帝的賜婚。”
言景山鬆了口氣,疲倦地坐下:“你若不願意,爹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幸好……”
他抬起頭看著女兒,眼中帶了幾分笑意:“鎔哥哥?”
扶意臉紅得宛如高燒一般,跪坐在父親跟前,弱弱地說:“爹爹,我真不是故意瞞著您。”
言景山卻道:“你不張揚,才是正經人家女孩子該有的模樣,若是那輕狂之人,恐怕祝家也看不上你。”
扶意不忍心對父親說祝公爺看不上書院,只挑了大夫人來說:“女兒將來的婆婆,是難纏的。”
言景山說:“你也要收斂自己的脾氣,在別人家,不……如今已經是你的夫家,在夫家也這樣子,誰能喜歡你?”
扶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