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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扶意教給我,我不過是複述了一遍。”
言景山很驚訝:“這是……她的主意?”
祝鎔道:“正是。”
言景山苦笑:“我還以為那丫頭,會以牙還牙,這不像她的性情。”
祝鎔說:“扶意也想以牙還牙,可她說要為父親母親考慮,要為我們的婚事考慮,她要維護您的名聲,也要在乎她自己的名聲。不然,若有的選,她想把他們全吊在城門下。”
言景山起先還不信,聽到這句,真真是信了,著急那傻丫頭怎麼能對祝鎔說這樣狠毒的話,可轉念一想,他們馬上就要成為夫妻,夫妻之間,就該坦誠相待,什麼話說不得?
“她是積怨已久,從小被欺負。”但父親還是要袒護女兒,不惜自責,“不要誤會意兒心思歹毒,她實在是恨透了,都怪我無法保護她們母女。”
祝鎔卻道:“父親的為難,孩兒如今也能體會一二,想必您已經知道,家中嫡母不慈,扶意將來進門後,我能否護她周全,心裡也沒底,自然能明白父親夾在中間的無奈。”
言景山很是安慰,但又擔心女兒將來婆媳處不好,但見女婿離開矮几,正經跪著叩首,鄭重地說:“不論如何,孩兒絕不會讓扶意受委屈,請父親放心將扶意交給我。”
剛好言夫人送來醒酒湯,見女婿跪著給丈夫磕頭,心疼地問:“這是怎麼了,你訓孩子了?”
言景山說:“趕緊起來坐好,你岳母這輩子,從沒和我急過眼,恐怕往後為了你,她要和我過不去,我的好女婿好姑爺,你可千萬別受委屈。”
言夫人嗔怒:“不怪人家說讀書人酸,就你最酸,連自己女婿都酸,再不許這樣嚇唬孩子,這樣好的孩子,愛也愛不過來。”
對著祝鎔便是柔聲細語:“鎔兒別跪著了,膝蓋疼,坐著把醒酒湯喝了。”
言景山早有察覺,女婿像是上輩子就已經在這家裡,連他都能和祝鎔自在說話,毫無顧忌。
“你一來,連你岳母都機靈了。”言景山說著,問妻子,“你剛才,怎麼那麼會接話,還提醒一下他們,是全紀州城都知道的事。”
言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說:“孩子們就要走了,家裡若能太平,他們才能安心在京城不是?扶意總怪我沒出息,我不能再讓女兒失望。”
祝鎔在一旁喝醒酒湯,岳父岳母說這些話,也不避開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家人。
雖然在京城,有祖母細心呵護,有兄弟姐妹和睦友愛,他自認這輩子並沒什麼缺失,如今才明白,他以為的沒有缺失,只是因為從不曾擁有過。
言景山掰著手指算了算,女兒在家只剩下三個整日,很是不捨,對妻子道:“孩子難得來紀州,明日你帶著鎔兒出去逛逛。”
夫人笑道:“不如把閨女也帶上,越是人多的地方,他們只要規規矩矩的,都是皇上賜婚的人了,還有什麼可避諱的。”
如此,隔天清早,言夫人便歡歡喜喜帶著女兒女婿出門逛去,連早飯也沒吃上,要讓祝鎔嚐嚐紀州城的早點。
同是這一天,言景嶽悄悄離開書院,去找他的幾個朋友商量相談。
到這地步了,人家都實言相勸,眼下不論真假,等同是給了他們夫妻母子臺階下,趕緊把老孃接走,從此別再欺負弟弟弟妹一家人,下半輩子還能得太平日子過。
若不然,侄女一旦發了狠,怕是他們一家子,將來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言景嶽深知扶意那孩子是下得了狠心的,嚇得不輕,著急忙慌地跑回來,一定要接老孃回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