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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意被老太太傳來時,遇見韻之,姐妹倆還有說有笑地進門,猛然得知母親病重,宛若晴天霹靂,她險些沒能站穩。
芮嬤嬤將書信遞給她,說道:“姑娘您自己看看,我和老太太也是先唬了一跳,可轉念又想,興許另有文章呢。”
扶意冷靜下來,接過書信,見筆跡不是來自父親,更不是母親本人,而是家中祖母一貫請來寫信的文書相公,字裡行間的語氣,彷彿那老妖怪的唸叨就在耳邊。
“這事若是真,你我猶豫不信,耽誤你回去探望母親。”老太太說,“若是假,這又是圖什麼呢,你好好的在京城,每月寄銀兩回去,難道他們沒收到?”
“母親十日前還給我寫信,說是收到我送回去的銀子。”扶意說,“若不是她病了,那不是銀子的事,興許就是見不得我在這裡好。”
韻之怒道:“你別信,等奶奶派人去紀州看一眼,快馬加鞭十天也夠了,不能耽誤伯母的病。可我覺著就是假的,要寫信,也該是你父親來寫信,必定是你家那老妖怪編謊話騙你回去。”
老太太見韻之這樣稱呼言家祖母,便知扶意對她無話不說,若是平日必定要提醒韻之,可今日也惱恨得緊,只這三個字聽來才痛快。
扶意不自覺將祖母的信揉成一團,垂眸道:“姑祖母,事情可能不是你們想的這樣簡單,說來話長,我也實在無顏細說。”
“孩子,你回去想好了,告訴我怎麼辦。”老太太說,“你來了以後,幾次提過放心不下母親,我知道你心裡為難,你真要回去,我絕不攔著。但若你不信,願意賭一賭,我立刻派人去紀州為你查探。”
扶意躬身謝過,一時拿不定主意,先帶著香櫞回了清秋閣。
香櫞關上房門後,來到小姐的身邊,她深知扶意在為難什麼,主動說:“不如先讓我回去,我去替小姐看一眼?”
扶意搖頭:“你一個人回去,我更不放心,這事我連一分都不信,可我知道,老妖怪能做到這一步,必定已經開始折騰我娘,我娘縱然沒病,也經不起她折騰。”
香櫞恨恨道:“夫人明明說,老夫人得了您送回去的銀兩,歡喜得什麼似的,她怎麼捨得把您叫回去,還剩下八九個月的銀子,好幾百兩呢,她不要了?”
扶意將信紙撕得粉碎,痛苦地說:“這都不重要,就怕她折磨我娘……”
香櫞便堅定地說:“那我們回吧,和這裡老太太說好來接我們的日子,不怕家裡不放我們。”
扶意眼下滿心擔憂母親,怕她是病了,更怕她是被祖母折磨,祖母有膽量寫這封信來,必定已經控制了母親,天知道她正在遭受什麼樣的辛苦。
扶意不再動搖,回清秋閣沒多久,就再次來到老太太跟前,稟明要先回紀州,但若家中無事,懇求姑祖母半個月後再派人去接她。
韻之不放心,要跟她一起回去,自然是被祖母攔下了。
因時辰尚早,不等再耽誤一天,老太太便命芮嬤嬤即刻派人去打點,今日就送扶意上路。
興華堂裡,王媽媽打聽到內院的動靜,得知已經在套馬車預備送人走,便立刻趕回來告訴大夫人。
楊氏閒閒地用著早飯,聽說這話,冷笑道:“到底是一家人,她家老太太真有法子能唬得她慌神,走吧走吧,走了可別再來。”
王媽媽說:“怕是老太太還會派人去接。”
楊氏睨她一眼:“也要那邊放人才行,你再給紀州送訊息,告訴那老婆子,我要她把自己的孫女看好了,紀州城裡隨便找人家嫁了完事。若在今年之前,把言扶意嫁了永遠留在紀州,我再許她五百兩銀子。”
王媽媽說:“一個鄉下人,真不至於花那麼多錢。”
楊氏恨恨道:“祝家金山銀山,幾輩子也花不完,犯不著你來心疼,現如今花錢能讓我圖個樂,也比終日裡憋屈來得強。”
說話的功夫,門前丫鬟稟告,說是言姑娘來行禮道別。
大夫人壓根兒就不樂意見那張聰明臉,每次被言扶意一雙眼睛看著,就好像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她看透。
王媽媽這回當然不能原話說什麼“有多遠滾多遠”,客客氣氣迎出來,請姑娘路上小心,代為問候家中夫人。
扶意辭過興華堂,再往東苑、西苑轉了一圈,就算走得匆忙,也要禮數周到。
二夫人很驚訝扶意突然要回去,不知說什麼才好,三夫人也十分捨不得,匆忙間塞了包碎銀子給她。
扶意最後回到清秋閣,因是篤定還要回來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