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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這小婊子給我搶回來。”
下人們躍躍欲上,扶意厲聲道:“人就要死了,你們誰攔,就都是幫兇,我會記著你們每張臉。宰相府的千金被活活打死在這裡,我看你們哪一個擔當得起!”
下人們互相看看,再看少夫人已經快不行了,知道這事兒是要鬧大了,真鬧出人命來,興許就是他們幾個下人來填刀,於是紛紛散開,讓出了道路。
祝承哲帶人到官衙,經驗傷,初霞身上舊傷新傷無數,還有那一聲慘叫下,被金夫人用火燭燙傷的胳膊,渾身上下無一處好的皮肉,衙門請來的醫女為她療傷上藥時,都心疼得掉了眼淚。
鬧到官衙,少不得驚動宰相府和金東生,金東生還在調查兒子的死因,只打發了一個管家來,揚言要把人接回去;至於宰相府,也只來了個不管事的什麼叔父,兩家人都沒有解決事情的誠意。
衙門裡的官員,不敢開罪宰相府,也惹不起將軍府,但知道祝家是仁厚好說話的,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們打商量,說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
祝承哲自然也不願捲入其中,和扶意商量,要讓宰相府把人接回去。
扶意深知初霞回宰相府也是死路一條,想求三叔再通融一番,把初霞接回公爵府,正在此刻,得到訊息的閔延仕趕來了。
他親眼看見渾身是傷的堂妹,恨得額頭上青筋凸起,轉身借來紙筆,迅速寫下狀紙,命隨從到衙門外擊鼓,正式狀告金家虐待兒媳,要求與金家立刻解除婚約。
“祝三叔,侄兒有個不情之請,家中的態度您也看見了,初霞跟我回去,我無暇照顧,她只會是換個地方繼續受苦。”閔延仕向祝承哲深深作揖,“求三叔先替我接去照顧一陣子,我會立刻安排下,一定儘快來接初霞離開。”
祝承哲也是有女兒的人,初霞大不了慧之幾歲,實在是可憐,便是答應下:“事後貴府老相爺若有責難,還望賢侄從中調解,我先把人帶回去。”
閔延仕抱拳深深鞠躬:“多謝祝三叔。”
他起身,和扶意對上目光,扶意欠身:“大公子請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初霞妹妹。”
閔延仕作揖,他比祝鎔年小一歲,應道:“多謝嫂夫人。”
將軍府的管家,見事態鬧大,真打上了官司,嚇得趕緊回去稟告。
宰相府來的那位叔父,在家無權無勢,見了閔延仕還要客氣幾分,不過是來充數的,他自己都不指望自己能解決什麼,自然大侄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如此,祝家把人接回去,更是從宮裡請來太醫為初霞療傷,多少也是個見證。
公爵府裡,因初霞眼下好歹還是金浩天的妻子,丈夫剛死正熱孝在身,沒有送進中門,安置在了前院的廂房裡,派了婆子丫環來照顧。
老太太得知此事,說滿世界每天都在死人,要說晦氣,家門高牆有限,如何擋得住乘風而來,索性都別喘氣了的好。
眾人不敢反駁,於是又將人接入中門,在園子裡安排了幽禁舒適的小院,內院來的媽媽們替下了原先的人,細心照顧起了可憐的孩子。
東苑這一邊,二夫人嫌閔家女兒熱孝在身,不許兒媳婦去探望,大少夫人不敢忤逆婆婆,只能默默忍著。
最後還是祖母發話,說堂妹來家,她怎麼不去見見,二夫人沒法子,才放了兒媳婦來。
初雪見到堂妹遍體鱗傷、氣若游絲,不禁淚流滿面。
扶意勸慰嫂嫂不要傷心,說道:“大公子已經擊鼓遞了訴狀,告金家虐待兒媳,原本和相公商量,要儘快想法子救一救初霞,沒想到這一耽誤……”
“扶意你這樣說,我更無地自容。”初雪含淚道,“自家都不管,我有什麼臉面怪你們耽誤了事,何況我自己,也是無能為力,我怕婆婆責難,不敢開口求你大哥。”
話音才落,門外下人來稟告,說是大夫人立刻要見兒媳,請少夫人速速去興華堂。
初雪不自覺地站起來,拉著扶意的手說:“我、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