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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鎔笑道:“過去不知道,從現在開始記著就好,大姐姐一定喜歡你。”
扶意謹慎地問:“上回帶大姐姐去王府,回來時,你被父親和大夫人逮個正著,如今還能有法子去?”
祝鎔頷首:“我什麼都知道,沒必要瞞著我,我爹明白他們就算把大姐藏到天邊,我也有本是找出來,他們防著別人就好,防我沒意思。”
扶意心裡是佩服的,嘴上說:“不是我不願去見大姐姐,可你若沒有十足把握,千萬別坑我,父親對我已是很不耐煩。”
祝鎔道:“都說悄悄地去,怎麼還能被發現?”
扶意不信:“那上回……”
祝鎔霸氣的目光將扶意輕輕掃過,小娘子感受到夫君的威嚴,話沒說完,合上手裡的賬本,轉身就要跑,可剛離開凳子,就被結結實實抓過去摟在懷裡。
扶意嬌然:“別欺負我,我還有正經事要做呢,你得把賬本給人還回去。我自然信你的,我家相公天上地下無所不能。”
小兩口正要起膩,門外稟告,有祝鎔的信件送到,扶意趕緊將賬本藏好,才命下人把信函送進來。
祝鎔徑自去桌前看信,扶意則吩咐丫鬟為公子準備宵夜,但祝鎔走來說:“我出門一趟,不必準備了。”
他披了外套就要出門,有下人來伺候公子穿靴子,扶意翻出一件坎肩要他穿上:“今晚起風,彆著涼。”
祝鎔順從地穿上,叮囑扶意早些休息不必等他,便匆匆而去。
姑爺一走,香櫞就進門來,告訴小姐初霞姑娘醒來知道餓了,另說道:“翠珠也已經能下地,可是給她送去的補品吃食,都被她娘搶走了,說她年紀小,吃不得大補。也不知她娘怕個鬼,那家人來要錢,她把翠珠身邊的銀子都搜完,全拿出去了。”
扶意冷聲道:“必然是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裡,後院木炭柴火一年下來好大一筆營生,這就奔著冬日去,最是油水足的時候。”
香櫞提醒道:“小姐要謹慎,我聽李嫂嫂講,這家裡水深著呢。”
扶意一笑:“水再深,總要浮上來喘氣,雖說是廚子不偷五穀不豐,可凡事都要有個度,豈能容他們把這家業蛀空了。”
說著便命香櫞關上門,守著窗外的動靜,再次翻開幾家錢莊的賬冊,清算王媽媽的賬目。
興華堂裡,祝承乾聽說兒子又出門去,不禁念著:“他也太辛苦。”
大夫人在邊上閒閒地說:“是你自己把他推給皇帝,如今得了重用,你又嫌辛苦。”
祝承乾嘆息:“我說一句,你必然要頂一句,這樣的日子,過著還有什麼意思?”
大夫人冷笑道:“過不下去,不如合離?眼下京城裡正時興合離,誰不知道你家兒媳婦,到處拆散人家夫妻好姻緣,逮著一個就要人合離,官司都打起來了。”
祝承乾道:“那是金閔兩家的事,與我們不相干。”
大夫人托腮,一臉悲憫地看著丈夫,問道:“其實你心裡很明白吧,這個兒媳婦,讓你很失望。進門以來,做了多少出格的事兒,她完全不懂高門貴府之間的行事做派,剛開始還只在家裡鬧笑話,漸漸就把人丟到外頭去了。”
祝承乾捧著茶碗,吹了半天也不喝一口。
大夫人道:“你能放心將來把這個家交給她,別哪天她大發善心,將金銀散去救助窮人,到時候田也賣了,山也賣了,你信不信,她真做得出來?”
祝承乾悶頭喝茶,沒說話。
大夫人道:“老太太昨天訓斥她,我可沒半點高興,必定是你那兒媳婦故意告狀,說我不允許讓她喊母親,一老一小才故意唱這出。你看她多精明,只要老太太在一天,就別指望我調教她,興華堂裡有風吹草動,你娘就派人殺過來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祝承乾放下茶碗,淡淡地說:“那就別教了,各自清淨,這份家業到你我閉眼,錦衣玉食少不得你,百年後的事,看不見摸不著,還操心它做什麼?至於扶意,你說她精明,那就對了,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與其要個聽話的傻子,還是叛逆的聰明人來得好。”
大夫人一臉狐疑地打量丈夫:“你這是怎麼了,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祝承乾起身舒展筋骨:“日子還長著,這才開始,你別急。”
大夫人見他賣關子,沒好氣地書:“別怪我沒提醒你,她和王府走得近,絕非好事,你的一世聰明別毀在那小丫頭的手裡。”
然而祝承乾心裡已經有了算計,他反問妻子:“你認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