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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王媽媽那心腹不知被她送到哪裡去,白哥兒和黑妞嗅著氣息一路找到這裡,在扶意的命令下,家丁闖進她的臥房,硬生生把睡夢裡的人拽了出來。
後來便是祝承乾看見的光景,這會兒他帶著扶意到書房,不等開口訓斥,就被扶意拿出來的東西驚得目瞪口呆。
“父親是否認得,這是明蓮教之物。”扶意道,“王爺從前在紀州嚴厲打擊明蓮教,媳婦也曾見過這類符咒,還記得這一道符咒,要捐一百兩銀子。”
祝承乾冷聲道:“明蓮教已被皇上取締,你不要信口胡說。”
扶意忙道:“父親息怒,媳婦莽撞了。”
可是祝承乾認得清清楚楚,這的確是明蓮教之物,一百兩銀子那還是紀州的價,京城裡曾經要三四百兩銀子。
當今皇帝曾經也是見一個抓一個,並不曾姑息,更不必說如今滅教平亂,連老巢也一窩端了。
扶意道:“昨晚相公不在家,媳婦入睡時,想將他的枕頭擺放整齊,不經意摸到了奇怪的針腳,怕相公回來睡著不適,就拆了針線自己來縫,誰知……就看見這東西。”
祝承乾惱道:“在鎔兒枕頭裡的?”
扶意頷首:“是相公的。”
祝承乾也顧不得髒,拿起那布條在燈下看,密密麻麻的咒語上,寫滿了惡毒的詛咒,氣得他熱血衝頭、怒火攻心,衝著門外大吼一聲:“把王家的給我帶來。”
“父親息怒,您彆氣壞了嬸子。”扶意上前勸道。
“幾時發現的?多久了?”祝承乾氣糊塗了,問的話也奇怪。
但扶意很冷靜,故作怯弱地說:“媳婦每日伺候相公的起居,他用的物件穿的衣裳,都是媳婦親自經手,之前也沒發現枕頭有什麼異樣,昨夜才看見的。後來在院子裡一問,據說昨兒西苑熱鬧時,王媽媽的心腹曾去過清秋閣,不知是做了什麼,興許只是喝了口茶找人說說話,媳婦不敢亂猜。後來想起曾和相公嬉戲,讓白哥兒和黑妞嗅氣味找東西,就把它們帶來,誰知它們帶著媳婦,一路闖到興華堂來,驚擾了父親實在該死。”
“該死的不是你,大有人在。”祝承乾轉身到門外,王媽媽已經被押來,她渾身顫抖,哭著哀求,“老爺,奴婢冤枉,奴婢是……”
“出什麼事了?”穿戴整齊的大夫人趕來,厲聲道,“你們要把王媽怎麼樣?”
祝承乾沒有理會妻子,此時東方已現晨曦,下人們漸漸能看清老爺的面容,多久沒見他如此盛怒,簡直殺氣蒸騰。
他來到王家的身邊,輕聲道:“那髒東西從哪兒來,是誰替你塞去我兒房裡,你招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王媽媽驚恐萬狀地看著大老爺,連連搖頭:“不、不,老爺,奴婢沒有……”
祝承乾冷冷一笑:“想活命,就痛快些,從何處來,交給誰去辦,立刻告訴我,小點聲,叫人聽見你就活不了了。”
大夫人從邊上走來,不分青紅皂白地問:“老爺,你在做什麼?王媽媽怎麼了?”
祝承乾大手一揮:“把夫人送回去。”
丫鬟們上前來攙扶,大夫人氣得不行,轉身一見扶意,幾步上前,竟當著眾人的面,一巴掌扇過來,罵道:“又是你!”
扶意沒料到她會動手,猛的一巴掌,眼前一片漆黑,重重摔倒在地上,臉上火燒似的疼,身上也疼。
“把夫人帶下去,你們愣著做什麼?”祝承乾大怒,“還不把少夫人攙扶起來?”
“祝承乾!你要把我的人怎麼樣?”大夫人急得不顧威儀,衝著丈夫大喊,可是下人們不敢再惹怒老爺,七手八腳地把人拉走了。
扶意被攙扶著站穩,她的手掌因下意識地支撐身體而擦傷,這會兒顧不得疼,就擔心祝鎔回來看見,要殺天滅地了。
“老爺,我說,我都說!”王媽媽爬過來抱著祝承乾的腿,哀求著,“是我家弟媳婦弄來的,城南土地廟外,有人張羅這事,她就花了五兩銀子給弄來,這不是髒東西、這、這是……”
祝承乾不自覺地看向扶意,翁媳二人也算能明白彼此在想什麼。
王媽媽垂死掙扎的狡辯他們不在意,但昔日在紀州那麼遠的地方,都要一百兩銀子的東西,如今賤價到了這地步,背後是明蓮教死灰復燃,還是有人假借名義斂財,暫時不好判斷。”
王媽媽見有一線生機,顫抖著說:“老爺,奴婢就知道這些,真的,求老爺開恩……”
祝承乾卻漠然轉身,冷冷地吩咐家丁:“王氏偷盜,家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