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到清秋閣,聽說大老爺要自己一併過去用晚飯,扶意便先回房換一套衣裳。
屋裡只有香櫞時,說起翠珠的娘來,扶意嘆道:“那日映之對我說,家裡的事不必太過操心,往後只要顧著給錢就好,當時我還不大明白,現在是懂了。在下人眼裡,在宗室族親眼中,我如今是搖錢樹是聚寶盆,對著我許願,就能盼著我散錢。”
香櫞小聲問:“三公子把他的家當都給您了,有多少呀?”
扶意想了想,說道:“夠爹爹買地造房子,再開十幾間書院的吧。”
香櫞張大嘴巴:“公子才二十出頭,哪裡來這麼多金銀。”
扶意笑:“長輩給的唄。”
香櫞又問:“那這家裡,憑什麼有這麼多錢?”
扶意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光是產業數目兩隻手就數不過來,祝家之所以能傳承三百年,依然極致富貴,只因先祖代代都不是坐吃山空,而是為了家族傳承栽樹育苗,生生不息。
香櫞問道:“這些錢,都在誰的手裡?”
主僕倆往興華堂來,扶意說道:“老太太手裡有,大老爺和大夫人繼承的有,兩邊加起來大概有七八成。剩餘的屬於整個祝氏家族,由宗室打理,每年分紅,但凡記在宗譜裡的,根據親疏遠近,都能領到一些。”
香櫞聽了直搖頭:“那分的過來嗎,這住得遠了的,來回京城拿點銀子,還不夠路費的吧。”
扶意說:“這裡頭自然也有學問,我且要慢慢學,一下子覺得好些事堆在手裡,得好好理個頭緒出來才是。”
之後來到興華堂,見柳姨娘和楚姨娘等在屋簷下,她們原是來伺候大老爺用飯的,但今晚扶意來了,就用不著她們。
只因難得一見,她們便有心等一等,扶意上前行禮道:“姨娘安好。”
二人不敢當,慌忙回禮,稱呼扶意為:“少夫人。”
公爹還在裡頭等待,扶意不敢與二位多說什麼,欠身致意後,便進門來。
祝鎔聽見外面的動靜,問妻子:“見到姨娘們了?”
扶意頷首:“是,方才正向姨娘們問好。”
祝鎔對父親道:“何不叫姨娘們同席?”
祝承乾白了眼兒子:“她們是有資格和你們同席的嗎?”一面看向兒媳婦,“扶意坐下,我有話說。”
扶意欠身後,規規矩矩挨著鎔哥哥坐下,微微低垂著腦袋,不能正眼看公爹。
祝承乾說道:“我原打算應付金東生,想他今日會到御前一鬧,看來那草包也有幾分算計,知道這些家務事不能鬧到朝廷上,更何況是他的兒子失禮在先。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件事過去了,那最是記仇的人,必然日後還要找你們的麻煩。”
祝鎔道:“兒子明白,這件事,是兒子莽撞了。”
這桌上,沒有扶意說話的份兒,照著規矩,公爹和丈夫不發問,她是不能主動開口的。
心裡雖有諸多的不滿和反感,不明白女子為何在世就要低人一等,可為了大局著想,為了往後長長久久的日子,為了心愛的人,更是為了自己,她必須忍耐。
祝承乾道:“往後再遇見那家人,離得遠一些,最難纏就是無賴地痞,你們尊貴斯文,不要叫人把你們和那些草包相提並論。”
祝鎔好生不服氣:“父親何苦怕一個草包,您在朝多年,怕過什麼人?”
祝承乾沒好氣地說:“你是聽不懂我的話?”他轉而問扶意,“你呢,聽懂了嗎?”
扶意起身道:“媳婦明白,往後再遇見金家人,一定勸著相公離遠些,不與他們有瓜葛。”
祝承乾命她坐下,再問:“過幾日你要隨鎔兒離京辦差?”
扶意不得不再次起身,說道:“在老太太跟前提起這件事,媳婦還沒明白怎麼個說法,想著要請父親和母親示下,妻室跟隨總有些不成體統,媳婦不敢擅自做主。”
祝鎔在邊上說:“父親,我們才新婚幾日,就要分開,這才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