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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鎔,你想幹什麼?”金浩天的幾個同伴上前來,可他們也不敢出手,只隔著兩三步,虛張聲勢,“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這裡是什麼地方,容你動手打人?”
祝鎔年紀比他們都小,可威嚴凌厲的目光掃過來,氣勢就壓過所有人。
地上的金浩天嗷嗷叫著,他越掙扎,祝鎔腳下就越用力。
在這裡大打出手,自然要驚動了裡面,許是有話傳進去,說自家哥哥嫂嫂在門外,平理第一個衝出來,扶意一眼看見,不等他衝過去,就拽住了弟弟的胳膊。
“扶意你放開我。”平理氣得不行,“那個畜生,我的賬還沒跟他算。”
扶意勸道:“你可是學生,打架鬥毆是要被逐出國子監的,不要衝動。平理你回去,你哥哥收拾這一群人都綽綽有餘。”
有其他學生跟出來,見這光景,和平理要好的都挽起袖子要上,被扶意張開手臂攔在跟前:“都回去,你們想做什麼?”
好在幾位主簿和博士們趕來,將學生都領回去,這邊則來勸說祝鎔收手,盼息事寧人。
跟隨金浩天的人中,有一人也是學生,正是被這群狐朋狗友送回來上學的,這下闖了禍,自然是難逃懲罰,很可能會被攆出國子監。
祝鎔鬆開腳,金浩天吃力的爬起來,臉上蹭破一大片皮,血流滿面,疼得他話也說不出來,眼看著祝鎔頭也不回地走開,才發狠大聲嚷嚷:“姓祝的,我跟你沒完,你他孃的有種!”
扶意擔心丈夫被激怒,但祝鎔一臉冷漠,根本不理會那草包。
今天既然來了,不能白白跑一趟,仿若無事地帶著扶意大大方方進了國子監的門,要帶妻子參觀昔日他勤學苦讀的地方。
而國子監終究是朝廷嚴肅莊重的所在,容不得金浩天在這兒罵山門,他也不像祝鎔這樣人脈廣人緣好,不得不灰溜溜地帶著幾個狐朋狗友離去,但這樑子必定是結下了。
扶意跟隨丈夫進門後,見過祝鎔的恩師,見過祭酒大人,還遠遠看了眼學子們在學堂聽課的光景。
祭酒大人早就耳聞扶意的才情,邀請她進門為學生講幾句,被扶意再三拒絕,祝鎔也謙虛地推辭,就要帶著妻子離去。
上了馬車後,才聽扶意問:“太宗年間的女學,如今已經換作他用了吧。”
祝鎔頷首:“這裡往東走,便是昔日女學舊址。”
夫妻倆對視一眼,祝鎔就明白妻子的心思,命馬車繞到那裡去,再返回家中。
扶意內心激動,第一次親眼看見了昔日女學的舊址,學府規模不比國子監小,但如今已變成朝廷外事處,有些樣貌異於中原人的官員在門前出入。
“也許將來還能再辦女學。”祝鎔對扶意說,“世道總會變的,越變越好,朝廷才能興旺長久,反之,再強大的軍隊,再忠心的大臣,再堅強的百姓,也守不住江山。”
扶意問:“鎔哥哥為何不說,英明的皇帝?”
祝鎔淡然道:“因為眼下沒有。”
扶意心裡一緊,不敢再多問。。
將近家門時,扶意主動提出一件事,祝鎔原不肯答應,可一想到扶意說,化被動為主動,她和大夫人結怨也罷了,不該讓父親一樣嫌惡她,縱然不捨得,還是應了扶意的請求。
他們回到家中,剛好祝承乾下朝歸來,難得今日回來得早,且兒子新婚第三日,他正打算宴請幾位至交好友。
可兒媳婦卻來到書房,跪在門前,為她沒能攔住丈夫,讓祝鎔大打出手而懇求父親的懲罰。
祝承乾聽得眉頭緊蹙:“金浩天如何了?”
扶意一一解釋後,道:“都是媳婦不好,沒能攔住相公,倘若不去那裡,也不會遇上那群人,父親,媳婦知道錯了。”
祝承乾還沒老糊塗,見扶意態度如此謙卑,加之他向來袒護自己的兒子,冷冷地說:“起來吧,往後不要到處亂跑,你是金貴的公爵府少夫人,不該在外面拋頭露面。”
話音才落,前頭下人就傳話來,說是金夫人帶人吵上門,在前廳拉著客人又哭又笑,十分難堪。
扶意忙道:“父親,您就責罰媳婦,給她們一個交代。”
祝承乾惱道:“我的話你沒聽見,他們什麼東西,有資格來問我要交代?你是鎔兒的妻子,除了天家面前,從今往後在哪裡都高人一等,那等蠢婦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扶意戰戰兢兢地應道:“媳婦記下了,父親息怒。”
此時祝鎔才不緊不慢地趕來,一臉的無所謂,也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