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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你先管好自己吧,別三天兩頭被大伯母罰,你說祝鎔笨不笨,明知大伯父的脾氣,竟然當面為你爭取隨行辦差,大伯父心裡吃醋他有了媳婦忘了爹,還能答應你們?”
扶意笑道:“他要是知道,連最淘氣的妹妹都能想到的事,卻被他一時疏忽了,該把腸子也悔青了。不過眼下也不壞,我好歹救了翠珠,不然她在外頭出了事無人醫治,真要一屍兩命了。”
韻之也可憐翠珠,但不忘埋怨哥哥嫂嫂:“你們到底怎麼了,兩個都是聰明人,怎麼就應付不了大伯和大伯母呢?”
扶意道:“許是身在其中,無法冷靜思考,就說我,方才該忍一忍,反正你很快就會找奶奶來救我,我何必硬著對抗。”
“你沒錯,就該讓她們知道,你不好欺負。”韻之道,“既然你好或是不好,她都要欺負你,你又何必忍耐呢?”
扶意很委屈:“她若真是為我做錯事而懲罰,我還能忍,但那樣根本不是為了讓我反省,就是為了虐待我,憑什麼。”
韻之悄聲道:“等下去奶奶跟前,你就哭,把你的委屈都哭出來,奶奶會心軟的。”
“我竟不知道,我家孫女這麼聰明。”
忽然身後傳來祖母的聲音,老太太心疼孩子們在這裡,怕她們著涼,等不及半個時辰,想過來教訓幾句話,就讓出去,誰知一進門就聽見丫頭在給扶意出鬼主意。
韻之自然有法子撒嬌,哄得祖母不生氣不罰她,她們回到祖母屋裡,一人捧了一杯薑茶,聽下人來說翠珠的情況,說夫家的人在後門鬧,要公爵府賠他們的孩子。
老太太一嘆:“他們還訛上來了。”
扶意放下茶碗,說道:“奶奶,翠珠渾身是傷,瞧著傷痕就這幾天打的,加上街上好些人看見她被男人推在地上,這些都是證據,不如讓他去報官,讓衙門來裁決。”
老太太道:“高門貴府不興這麼打官司,去吧,去給你婆婆賠不是,求她出面為你解決,你順便看一看,往後家裡出了這樣的糾紛,該如何應對。”
扶意很是發憷,根本不願走進興華堂,方才韻之教她裝哭,她還想自己要怎麼才能擠出眼淚,但這會兒委屈上心頭,並不想哭的人,不知怎麼控制不了情緒,委屈起來就停不住了。
她累極了,進門以來,每天無數的規矩,光是晨昏定省的請安,從眼睛睜開起就繃著弦。
每天正經事做不了幾件,全花心思應付公爹和婆婆,稍有不慎就惹他們不悅,若說對待大夫人還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不顧忌,對待公爹實在緊張得扶意喘不過氣。
她抽噎著說:“奶奶,我夜裡睡著了,總嚇得醒過來,就怕耽誤、耽誤了請安的時辰。”
韻之一臉崇敬佩服地看著扶意,她滿心以為,扶意是裝的。
可老太太知道,孩子沒有裝,扶意眼下所有的委屈,她也曾經一模一樣的經歷過,只不過自己原就出身世家,孃家規矩也不少,而扶意從簡簡單單的書院來,她那祖母再難纏,也不及這家裡瑣碎之事的一分。
“沒用的小東西,哭有什麼用?”老太太摟過扶意,心疼地說,“好了好了,這件事我來處置,不許哭了。”
扶意到底還小,方才王媽媽那一下,把她嚇壞了,那陰森森的惡毒,比起家裡的老妖怪更可怕,彷彿自己不是在家裡,而是在大牢刑房裡。
依偎在祖母懷中,扶意漸漸冷靜,腦袋裡浮起一個念頭,她一定要想法子,先把大夫人身邊的王媽媽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