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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若要一百兩銀子,祝鎔也就給了,開口便是一千,明擺著是要去闖禍。
這禍若是胡鬧,無非吃喝玩樂總有限,偏那“禍”在國家在朝廷,他不能輕易讓弟弟去冒險。
平理見三哥轉身就走,趕緊跟上來問:“如今可都是嫂嫂管著,你也不方便拿?”
祝鎔道:“你不必激將,我不吃這一套。”
平理嬉皮笑臉地討價還價:“那,八百兩成嗎?”
祝鎔站定下:“你先說,要這麼多錢,做什麼用?”
平理一面說,一面往後退了兩步怕捱揍:“零花錢還能做什麼用,給就給,不給也別問。”
祝鎔並不想揍他,但滿目嚴肅:“別忘了珍兒是怎麼出生的,你要知輕重。”
平理想了想,卻站直了正經道:“哥,我不會忘,我也不闖禍,若非要說什麼,那我盼著你,能早日想明白。”
這話點到為止,彼此都不會再進一步說明,難能可貴的是,即便在不同的道上,因心中皆有正義,更重手足之情才能夠互相尊重。
祝鎔道:“好好幹,保重自己。”
平理試探著問:“那……七百兩成嗎?”
清秋閣裡,一清早,扶意就聽見外頭有人嚷嚷:“要要要,我要還不行嗎?”
丫鬟出去張望,回來笑著告訴扶意:“四哥兒來要零花錢呢,像是嫌少,公子要收回,四哥兒急了,這會子咱們公子去興華堂了。”
扶意說:“去問問,平理要多少錢?”
門外平理正要走,裡頭丫鬟追來問,平理倒是好意思向扶意開口,但不願經丫鬟口傳,若是嫂嫂身邊的香櫞也罷了,那姑娘可靠,這幾個臉生他不熟悉,便只笑笑:“我和我哥鬧著玩呢,請嫂嫂好生養病。”
這話傳回來,扶意便明白平理的顧忌,可惜香櫞養傷不在身邊,只好之後再想法子。
此刻興華堂內,祝鎔來到父親跟前,剛好遇上柳姨娘和楚姨娘去伺候嫡母,裡頭又是嫌湯藥太燙太苦,一頓吵嚷,喊打喊殺的。
祝承乾沒好氣地到門前吩咐下人:“去告訴她,且消停一些,若是見誰也伺候不慣的,那就讓她自己照顧自己。”
下人一臉呆滯驚恐,哪裡敢去大夫人跟前說這些話,倒是被祝鎔勸下,打發他們走了。
“爹不必動怒,您昨日已是十分疲憊。”祝鎔攙扶父親回門裡坐下,說道,“家裡一個個都倒下,爹千萬保重身體。”
“我知道,我是無顏見你。”祝承乾說,“照你這脾氣,該是今天就要搬出去了吧?”
祝鎔心裡的怒火半分沒消,但還是聽扶意的話,忍耐下了。
他和氣地說:“兒子的心思您好猜,可您兒媳婦不答應,昨天的事她不想再追究,也會盡力保全腹中的孩子。至於搬出去,她不願孩子將來跟著我們孤零零的,在家裡有太祖母和祖父疼愛,有叔伯姑姑,還有哥哥姐姐們帶著。扶意自己是獨女,紀州家裡人口又簡單,從小孤單,她不願孩子將來也孤單。”
祝承乾問:“這孩子,能保得住嗎?”
祝鎔道:“兒子出門前見她,雖然氣色還不大好,可丫鬟們說,瞧著比昨日強百倍,但我不敢拍胸脯保證,還望父親心裡有個準備。”
祝承乾早就知道兒媳婦並非單純天真之人,說她城府深心機重或許太過,但言扶意心思絕不淺,那丫頭腦筋好使,且會做人,這家中除了自己和妻子,還有哪個不喜歡她、不信賴她。
“你娘傷得不輕。”祝承乾說,“是平珒動手,那孩子春天裡,我還以為他活不長了,如今都能對他嫡母動起手來。”
“平珒我會教訓,之後一定讓他向母親賠不是。”祝鎔道。
“鎔兒。”祝承乾皺眉看著心愛的兒子。“說這些違心話,你心裡不難受?”
祝鎔單膝跪下,虔誠真摯地說:“為了家宅安寧,爹,兒子不是小孩子了,再不能想發脾氣就發脾氣,如今還有您兒媳婦勸著,她最是識大體的。您漸漸有了年紀,每日為了皇帝和朝廷操持辛勞,再叫您被家務纏身,兒子便是天大的不孝。您說的不錯,照我的脾氣,必定今早就要帶著扶意走了,可兒子不能丟下爹,我不能。”
祝承乾大為動容,攙扶兒子起來:“別怨我之前為難扶意,我是盼她好,盼她能早日獨當一面,往後我不再對她那麼嚴厲,就算這孩子保不住,我也不會怪她。”
祝鎔深深作揖,說他還要趕著進宮,不能與父親同行,祝承乾叮囑了幾句要緊話後,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