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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之出嫁的第二天,秋雨綿綿,在這個時節還能看見雨水,對扶意而言是新奇的,紀州早已是冰天雪地,京城卻還在盼第一場雪。
因是雨天,大清早公爹和祖母兩處都來人傳話,不叫扶意出門,怕地溼路滑,只要她在房中安養,如此少不得寂寥煩悶,若是從前,韻之必定一清早就來找她。
香櫞哄著小姐說:“您想二姑娘,比想姑爺還多呢,姑爺一定委屈極了。”
扶意嗔道:“怎麼能一樣呢,我想你家姑爺就是想,可惦記韻之,更多的是擔心她。”
香櫞不禁擔憂:“昨日金家那麼一鬧,閔夫人可有的話說了,不論真相是什麼,提起那畜生企圖輕薄我們姑娘,難道不是要壞她的名聲。”
扶意胸口憋悶,不知是害喜,還是擔憂,這番心思正無處排解,周媽媽從東苑送來食盒,今日東苑還擺宴答謝賓客,眼下正熱鬧著。
“韻之要我記得提醒媽媽,別忘了她的點心匣子。”扶意道,“這些日子這麼忙,她也不怕累著您。“
周媽媽很是歡喜:“姑娘開口要東西,奴婢才高興呢,若是奴婢做的點心能叫親家老爺夫人們喜歡,如此高看我們家姑娘一眼,那才好。”
扶意笑道:“必是如此,媽媽忙去吧,東苑此刻離不開你。”一面命香櫞取了銀子來,辛苦周媽媽雨天送來東西。
只是扶意這幾日害喜越發明顯,吃東西漸漸挑剔,兩大盒精緻的菜餚,她愣是不願意動筷子,一上午都是懶懶的。
午後,雨過天晴,下了學的平珒來找嫂嫂問功課,說起古今紀事、詩詞文章,扶意才精神起來。
平珒問罷了自己的功課,還不忘告狀,說姐姐們如今換了先生,欺負人家好性溫和,不如從前跟著嫂嫂時用功,而先生礙著她們都是千金小姐,也不得嚴厲訓斥。
平珒說:“我在邊上屋子裡溫書做功課時,總聽姐姐們磕磕巴巴地背書,這要是過去嫂嫂在書房,早打手心板子了。”
扶意難免生氣:“這幾日家裡辦喜事,先由著她們玩耍吧,過幾日我再教訓。”
平珒笑道:“嫂嫂,我這樣告狀,可是不好?我只不想姐姐們荒廢了功課,下人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敢來告訴您。”
扶意道:“告密這事兒的確不好,可你光明磊落的,初衷更是為了姐姐們好,說了也就說了。回頭她們捱了罰,你去陪個不是,自己再想想,將來如何處置這類事的好。”
平珒說:“便是如此,先生雖學問高,但只教我念書,並不教我為人處世的道理,還是跟著嫂嫂唸書,我才能開眼界。”
扶意笑道:“嫂嫂不過比你早生幾年,我也每日摸索著為人處世的道理,又如何能教你呢?將來去了外面的學堂,先生們也不會來管你課堂外的事,不論是誰,這為人處世的道理,終究是修行在自身的。”
只見翠珠進門來,打斷了叔嫂二人的話,滿面擔心地說:“從閔家傳來的訊息,姑爺他昨夜爛醉,半夜嘔吐不止,著了風寒,今日便高燒起來,都往宮裡請太醫了。”
扶意不禁揪心,而平珒在一旁說:“昨晚我在喜宴上看見了,姐夫他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我心裡正擔心呢。”
“平珒,你先回去吧。”扶意一時顧不得弟弟,要香櫞和翠珠為她梳頭換衣裳,她要去見奶奶和姑姑。
二人小心侍奉著,香櫞擔心地問:“這樣一來,姑爺如何回門,且要躺上兩天吧?難道讓我們姑娘,自己一個人回門?”
扶意已是心煩意亂,那閔延仕為什麼喝得爛醉,不知道的人只當是旁人鬧的,知道的人,這會子若是鎔哥哥在家裡,怕是要打到門上去了,閔延仕他必定是故意的。
此時此刻,閔家前院也正擺宴答謝賓客,且要有三日的熱鬧,可新郎官卻是病倒了。
宮裡的太醫趕來看過後,向家裡老夫人、夫人們稟告:“公子脾虛內溼外感風寒,又兼連日疲倦,需靜養數日方可大安,自然……”
閔夫人著急地問:“如何?”
太醫一笑:“公子新婚燕爾,且要禁房事。”
閔夫人轉身瞥了眼韻之,冷聲道:“這是自然。”
待太醫離去,下人們送走老夫人,屋子裡頓時空了不少,但裡裡外外站著的,都是韻之從孃家帶來的下人,閔夫人看著心裡便窩火。
只見閔初霖從門外進來,說是父親找母親去接待貴客,眼見母親面上的怒意,便趁勢道:“我還當公爵府送來什麼了不得的下人,原來就是這樣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