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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裝得很無辜，奚落就奚落，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奚落過我。”林天蕊抹著眼淚，收好了錢，轉身就走。
林繁聳聳肩，看焦小唐面色不好看，安慰道：“糖糖，我知道你很不喜歡她，不過嘛，她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沒必要趕盡殺絕。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做任何有損自己的事情。“
焦小唐低著頭，半晌還是點點頭，聽了她的話，送她回家。
林天蕊今天是夜班，洗碗打掃衛生做了很多工作才下班，已經沒有地鐵和公交車。
她的工資卡被裴小蔓牢牢捏著，她從小花錢大手大腳，一個月幾千塊隨便買個什麼東西都沒了。
現在每天裴小蔓最多給她幾十塊坐車吃早飯，她現在也沒有錢打車，只好走路回家。
好在飯店出去一段路還算熱鬧，但到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就逐漸冷情。
十二點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她抱著包，小跑著，心裡怨恨裴小蔓對她這麼刻薄，更怨恨林竹峰動不動喝醉酒拿她發脾氣。
他們沒有錢，租住在申城最亂最破的一個小區，平時也相安無事，可是今天卻有幾個陌生男人聚在一起。
“來了，就是她吧。”
“就是她，跟照片上一模一樣。”
幾個男人過來，林天蕊嚇得掉頭跑。
可她天生沒有什麼運動細胞，才跑了一步就踩到石頭摔了一跤。
那幾個人兩步跨過來，把她提起來，塞了一塊布在她嘴巴里，拖著她往馬路對面沒有亮光的地方走。
林天蕊害怕極了，他們想幹什麼？殺人，搶劫，還是……
這一帶有很多爛尾樓，裡面空蕩蕩的，晚上沒有亮光，上來更是可怕。
林天蕊就這樣被拖到其中一棟爛尾樓裡，爬上十幾層。
四周沒有牆，只有無數根柱子支撐建築，月光從四面八方照進來。
一個人背靠著一根柱子站立，林天蕊看不清楚。
“人帶來了。”
“拿去吧。”一個高高壯壯的人走出來，扔了個紙袋過去。
陌生人開啟紙袋，點了一下里面的錢，滿意地走了。
林天蕊害怕地看著那個給錢的男人，嘴巴被堵著，發不出聲音。
“老大，怎麼處置？”男人走到月光下，露出微黑的面板，正是諶金。
“割了她的舌頭。”靠著柱子的男人說。
“好。”諶金轉了一下手裡的匕首，捏住林天蕊的下巴，扯掉她嘴裡的布。
林天蕊立刻大叫起來：“我知道你是焦小唐！我聽出你的聲音了！你敢對我怎麼樣，我一定會報警抓你！”
“確實是我。”焦小唐直起身，向她走了幾步，背對月光，他的臉晦暗不明，根本看不清。
只是他沒有戴眼鏡，目光飽含殺意。
“焦小唐，你別做違法的事，你割了我的舌頭，我還有眼睛，還有手，我一定會報警！除非你殺了我，可是這個社會這麼發達，你要殺一個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是眾恆的太子爺，我的命根本不值得你冒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