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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樣維持現狀呢?就當她是林小凡,也沒什麼不好。”盛承光說。
“二少這樣的病症已經很嚴重了,怎麼能放任不管?每年有那麼多因為抑鬱症去世的人。”周醫生嘆息著。
“那……”一向作風狠辣果斷的盛承光少有地露出猶豫之色,“要怎麼治?”
周醫生馬上說:“首先,最重要的,要讓二少知道林繁不是林小凡!我覺得可以從林繁身上下手……”
盛承光抬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繼續往下說。
“我來安排。”
周醫生認真地囑咐:“大少,不要太刺激他,要平和一些。”
“知道。”盛承光掛了電話。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一隻手抓著額前的頭髮,似乎在緩解某種痛楚。
忽然有輕緩的鋼琴聲響起來,柔軟的音符流淌過耳邊,像是帶著暖意的水波,撫平了他身上的陰鬱。
他站起來,循著琴聲走到隔壁琴房。
門半掩著。
齊麥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衣,對於他的體型來說,這件襯衣顯得太大,明顯不是他的。
他坐在琴凳上,雙手在琴鍵上緩緩移動,奏出天籟般的曲音。
盛承光靠在門框上看著。
少年柔軟的頭髮覆在額前,眼眸半閉,完全沉浸在自己創造的音樂世界中。
看他太投入,盛承光慢慢走到鋼琴邊,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胡亂按了兩下。
樂符被打亂,齊麥愣了一下,從音樂中緩緩抽離,抬頭看著他。
琴房裡光線有些迷亂,男人低著頭,眼神帶著侵略性。
鋼琴放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們住在這棟樓的最頂層,從這個位置可以俯瞰整個申城的夜景。
申城最昂貴的一套公寓,佔據了整整一個樓層。
而琴房的位置,是整個公寓風景最好的一間。
“承光哥。”齊麥彆彆扭扭拉了一下身上的襯衣,“我的行李還沒找到嗎?明早還不到的話,我怎麼辦啊?我總不能還穿著你的衣服在武道競技大賽開幕式上表演吧。”
他今晚才到申城,本來想著偷偷過來,就不驚動盛承光了,所以自己訂了機票,結果航空公司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把他行李弄丟了。
他去找行李的時候,就讓盛承光的人知道了,然後被送到這裡。
“明早會送來。”盛承光簡短地說。
“今晚不送嗎?我的睡衣……”
“不送。”
齊麥閉上嘴,他知道說多了會讓他生氣,盛承光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
心情好的時候他怎麼大喇叭都可以,但他心情不好時,最好不要讓他煩。
不然受苦的是他。
“那,那我去睡了。”齊麥站起來,小心地從琴凳另一側繞開,避免碰到他。
“去我房裡睡。”盛承光簡單地命令。
齊麥急忙說:“明天早上……”
“江伊人那件事我可以幫忙。”盛承光抬起黑眸,站在黑色鋼琴旁的他身上有種不容拒絕的霸氣,像個古代的暴戾君王。
“謝……”齊麥剛說出一個‘謝’字,他忽然眯了眯眼,不悅道:“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