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 遍地狼煙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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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想死~”
一名正在衝鋒的怒虎軍士兵被一支突如其來的長矛貫穿腹腔,痛的他是放聲大哭,雙手死死按住矛杆。
刺出這一矛的長矛手面無表情地用力一扭回抽長矛,將那嚎哭不止計程車兵重重拉到長盾之前,前方的刀盾手緊密配合,在敵人身軀就要撞到盾牌一剎那,奮力將盾牌頂出。
“砰~”
“噗呲~”
木盾撞擊軀體的轟響響起一剎那,那名怒虎軍士卒的哭喊聲就此消止,整個人不受控制的仰面倒落在地,緊抓矛杆的雙手無力的鬆開,留在軀體內的矛刃也隨之離開了他的腹腔,帶出一灘噴濺的血霧和紫紅色的鬥腸,在極度痛苦中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吼~”
“嘶~”
左面陣列,一隊長矛手整齊的對準從正前方撲來的雍州士兵,齊齊刺出手中長矛,怒吼聲和冷氣倒吸灌入鼻孔的粗野混合一處,隨著長矛手握住兵刃的雙手處傳來一陣極大的阻力,對面計程車兵身軀一個個盡數被無情的透穿,轉眼間就化為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倒落在盾牆之前。
怒虎軍計程車兵空有滿腔血勇,卻嚴重缺乏臨陣對敵的經驗,在面對眼前這一個個從遠東軍各營中挑選出來的百戰精銳,顯得是多麼渺小不堪一擊。
頃刻間,盾牆前方那片乾硬的土地上,已經躺滿了不計其數的雍州士卒,從軀體內流淌而出的鮮血都已經匯積成一條淺淺的血溪。
而近衛軍的盾牆依然完好無損,如磐石般堅不可摧,盾牆之後的長矛手依然機械的將手中染血的長矛,刺向一具具前來無畏送死的軀體。
由始至終,這群近衛軍士兵臉上一直掛著冷漠的表情,對眼前這血腥的場面視若無睹,瞳孔中射出的兇光,彷彿正在貪婪的尋找著下一個可口獵物。
當體內的血勇盡數褪去,當血淋淋的現實殘忍的撕碎心中美好幻想,留下的只剩膽怯和懦弱。
怒虎軍計程車兵在這一刻,從瘋狂之中終於清醒了過來,望著那道無法逾越的血色盾牆,恐懼和冰冷在血液的迴圈之下,眨眼就襲上腦海……
信仰在這一瞬間崩塌,自己苦心操練兩年,居然連一群山賊都打不過,在人數佔有兩倍的優勢下,被人如砍瓜切菜般收割著性命,這讓他們如何接受?
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原來連一群山賊都不如啊!
“前進~”
“喝~~”
見敵軍放慢了進攻,近衛軍指揮官,立刻下達前進的指令。
隨著一千三百近衛軍將士一聲齊喝,肅立的盾牆緩緩的朝怒虎軍的方向挪動。
這一動,也徹底擊潰了這支年輕的軍隊士兵心中最後一絲心理防線……
“退~~”
一聲吶喊,宣告著這場戰爭的結局誕生,怒虎軍殘存的兩千士卒回身瘋也似的向秦州城門撲去。
“萬勝!”
“萬勝!”
“萬勝!”
近衛軍士兵並沒有發起追擊,而是立在原地,震天長喝,彷彿是在嘲諷那支可憐的雛兵,也向著秦州城頭的李繼等人發出極其羞辱的挑釁。
李勖咬緊牙關,知道局勢已經無可挽回,惱怒的揮動一下手中長劍,也隨著潰逃的怒虎軍向秦州城跑去。
“這,他奶奶的,就這麼贏了?”
甘子霸那一干山賊將這場戰鬥程都看在眼中,當雍州守軍狼狽的逃回城中之時,甘子霸久久無法相信這一幕,最後忍不住拍手喝罵一聲。
他知道官軍的戰鬥力遠在自己這夥山賊之上,平均每殺死一個官軍,至少要付出自己一方十幾人的性命才行,除非對方落單。
但劉策所部的近衛軍戰鬥力徹底顛覆了他的三觀,戰鬥從開始到結束,程怕是半個時辰都沒有。
結果就是劉策這支官軍完勝了秦州的官軍,還是在人數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之下發生的,尤如當初自己萬餘人在平陽道前對陣夏育守軍的翻版。
“官軍和官軍之間也有這麼大差距麼?”
第一次,甘子霸開始正式注視起劉策,想從中探知他是如何訓練出如此可怕的軍隊。
而在秦州城牆之上,看到戰鬥結果的李繼以及周圍其他守將,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樣,助威的鼓聲也戛然而止,鼓手目瞪口呆的看著城下瘋狂逃竄的秦州官兵。
李繼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如何開口,索性強抑心中不安,走下城頭去寬慰潰敗計程車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