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七 法鞅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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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鞅,和法紀同樣是法家學徒,劉策崛起的時候,法紀剛好被任命為法務司主官,替劉策在遠東擬定治理地方的律法。
這期間,法紀也曾邀請過法鞅前去給劉策效力,法鞅並沒有明確答覆法紀的話,但還是欣然前往去遠東各地體察劉策治下的民務。
一番接觸下來,法鞅十分失望,倒不是說劉策治下法紀不嚴,而是遠東在劉策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百姓也開始逐漸脫離赤貧,慢慢步入正軌。
法鞅可以預見,照這種勢頭十幾年後,百姓將會脫離溫飽束縛,變得漸漸富庶起來,那一座座學堂更是世家掌控學識的墳墓。
按理說,這是一個十分富有朝氣的時代,可偏偏這讓法鞅心中有了別樣的想法。
法鞅與法紀同窗,但論名聲與學識,法紀是遠遠無法跟法鞅相提並論的,法紀自己也承認論對法學一派的權術理解,法鞅遠勝自己,只要法鞅肯到劉策麾下效力,法紀願意主動讓出法務司總司的位置。
可法鞅在考察了一圈遠東的民情之後,毅然拒絕了法紀的好意,甚至是不告而別直接南下……
這主要是法鞅認為劉策所提倡的“法”與自己所尊崇的“法”,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劉策的法是指“法制與法治”為核心,只要百姓在法理許可範圍,人身一切都十分自由,無論士庶都有從事任何事物的權力,只要有能者皆可勝任要職,最終達到國富民強的局面。
而法鞅的法,則是孑然不同,他認為“弱民”方是強國之道,只有把百姓的自尊部踐踏的體無完膚,才能便於集權統治。
劉策在遠東北地各處頒佈的“新法”,令法鞅十分反感,當然更主要的是,劉策的新法已經有了系統的雛形,自己即使加入到他麾下,也註定不會有太大能為,自己的理念必定會和他的想法產生強烈衝突,這是恃才傲物的法鞅無法接受的。
與是,面對黃覆的提問,法鞅給出了自己的建議:“楚王,你可曾知曉北地劉策為何會如此壯大?而大周又為何會如此不堪一擊?”
黃覆想了想說道:“請恕本王冒昧,本王對劉策生平知之甚少,倒是大周孱弱可以窺得一二,
大周各地貪汙成風,世家豪強根本不把百姓當人看,試問一個飯都吃不飽的人,又有何力去支援大周朝廷呢?”
法鞅微微一笑:“楚王,您說的這些都只是表象,就以大周為例,為何會有現今局勢,說到底就是一個字,散!”
“散?”黃覆不解的問道,“請先生明言……”
法鞅說道:“大周之所以已到窮途末路,皆因朝廷對百姓缺乏有效約束力,任由百姓四處流竄卻不加以管制,由地方各級官僚看顧所導致,
這種情況下,太平年間或許無事,但在亂世之年反而成為禍國根本,所以楚王攻陷京師後,務必莫要效仿大周國制,當以弱民為緊要……”
黃覆問道:“何為弱民?”
法鞅道:“草民給楚王舉個例子,就以草民在劉策治下的遠東為例吧,劉策為何能在不到十年時間就成為北方最大的軍閥,
皆是因為大周朝廷對治下軍民管制不利造成,試問當初大周若不抱詔安的心思,劉策會有今日的成就麼?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劉策有今天的地位,皆是因為大周朝廷縱容所致,楚王問鼎京師後,當以此為戒,千萬不要重蹈覆轍。”
黃覆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就是當權者絕對不能與地方勢力妥協,哪怕他有功與社稷也不行。
法鞅接著說道:“另外,劉策治下深受百姓愛戴,皆因一堆惠民政策普及所致,久而久之軍民自然對大周不抱忠誠之心,
劉策治下的軍容強盛,徭役輕便(已廢除徭役),律法清晰嚴明,生活環境寬鬆,換任何一個不得志的人,都會加入其麾下試圖效力……”
不等法鞅講完,黃覆便說道:“先生的意思是指讓本王效仿那劉策獲取民心對麼?等本王收復京師之後,定會派人去與劉策接觸,學他的治理之道。”
法鞅搖搖頭:“如果楚王您是這般想法,那草民這就告辭……”
黃覆奇道:“先生何意?不是你說劉策治下深受百姓愛戴麼?本王向他學習治國之道又有何錯?”
法鞅回道:“楚王可曾聽過畫虎不成反類犬?任何一個治理天下的根法,盤抄襲效仿只會變的不倫不類,
楚王若想自己的王朝延綿不衰,就應該制定屬於自己的國策,而不是靠抄襲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