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雲塞軍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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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嶺南掌控在大漢版圖,直接與嶺南守軍取得聯絡,你覺得可成麼?”
許文靜眉頭一皺,對劉策說道:“陛下,如果黃覆不在凌江對岸興風作浪,這計劃問題不大,但現在怕是有些棘手,
即便沒有黃覆之亂,從長安到嶺南,最快的捷徑也要三萬大軍行上數月才能抵達,沿途還不算糧餉輜重的損耗,所以,想要直接掌控嶺南,目前來看,還得仔細計劃一番。”
劉策聞言,淡淡一笑:“掌控嶺南,務必要保持道路順暢,但這道路也並非只有陸路一條,海運同樣可以將源源不斷的輜重運輸過去。”
“海運?”許文靜想了想,回道,“陛下,海運也並非沒有人嘗試過,雖說海運在順風季,沿江南而下也只需不到一月便可抵達嶺南海域,
但船體過小,尚要考慮海上遇到的各種風險,怕是難以大規模運輸輜重軍餉,僅以商人的角度計算,這也是不划算的買賣。”
劉策道:“那如果在江南各地設立船舶港口,可以及時補給所需輜重,如果運輸輜重的大船猶如遠東戰列艦這般龐大呢?”
許文靜登時眼前一亮,對劉策道:“陛下聖明,如果是這樣,那以海運兵運糧,定比漕運陸運更加便利。”
劉策微微一笑:“你先去計劃下,拿出個詳細方案出來,朕打算派遣艦隊進行一次近海遠航,
朕的四艘戰列艦也不能全是擺設,是該拉出去歷練歷練了,命甘子霸的揚帆號與月中起錨,給在嶺南的那群兒郎送一筆軍餉,告訴他們,大漢為有他們存在而感到驕傲!”
“喏,微臣這就去準備!”
許文靜應聲離去,留下劉策看著殿中舞臺上一群華衫宮廷舞姬在樂聲催動下,翩翩起舞。
她們跳的不是其他,正是那《禮儀之邦》。
……
三月十八日,嶺南,鎮南關……
插滿羽箭的城頭上,守軍官兵將一具具倒下的軀體齊心協力抬下城牆。
就在半個時辰前,他們剛擊退緬寮大軍忽然發起的進攻,在密如飛蝗的箭雨侵襲下,硬生生的將登上城頭的緬寮人給全部推了下去,再一次抵住了失城的危險。
“第二百七十七個……”
當城牆上最後一具倒下的軀體被抬到關下時,一名軍中書吏握著一支斷了半截的毛筆,在一本發黃的厚厚文冊上寫下了一串數字。
書吏頭髮花白,看上去已經有五十歲了,從他乾澀的眼神和墨黑的眼圈可以看出,他在疲憊中渡過了無數歲月。
“老方,多少人了?”
書吏正在書寫陣亡名冊之際,一名同樣五十多歲,面色的剛毅將領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邊問道。
這將領就是雲塞軍的督帥,章嚴武,書吏名叫方肇新,同樣也是武官出身。
方肇新嘆了口氣,放下毛筆,抬頭對章嚴武說道:“算上今天的,已經足足兩萬八千個兄弟了,是不是老規矩,把他們放後山埋了?”
章嚴武苦笑著說道:“埋了吧,至少他們都解脫了,二十年了,我想整個天下沒有比咱更能守城的了。”
方肇新道:“督帥,屬下實在想不明白,咱們記著這些還有啥用?朝廷會派人來麼?這都多少年了?
先前姜家那孫子(姜澤)為了功名,害死了多少無辜百姓,你怎麼就這樣放他離開了呢?就應該把他留下,讓姜家把朝廷的調令送來!”
章嚴武道:“怎麼,你想逃了?”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方肇新皺緊眉頭道,“只是屬下覺得咱這麼白白在這裡耗著值得麼?還有誰會記得咱?二十年了,朝廷對咱不聞不問,怕是早就忘記雲塞軍了,幹嘛還要對他們唯命是從。”
“老方,慎言!”章嚴武輕聲喝止道,“我相信朝廷是不會忘記我們的,興許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畢竟北方也不太平……”
方肇新打斷章嚴武的話:“每次都是這套說辭,我耳朵都聽的快起繭了,朝廷再難,難道還有我們雲塞軍難?我看咱們早就被拋棄了,這些話只不過是我們自欺欺人罷了。”
章嚴武坐到方肇新對面,兩人沉默一陣後,章嚴武開口說道:“老方啊,如果你想走,我不攔你,只是你走之前把你自個兒名字寫到名冊上,
這樣將來有一天朝廷來人了,我就說你已戰死,領了撫卹金我會親自送到你和你家人手中。”
方肇新一聽,頓時急了:“督帥,你把我方肇新當什麼人了?我十六歲跟著你南征北討至今剛好三十年,可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