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冀州:書生從軍記 中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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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嚇的本能的跪在地上,身子骨是不停的發抖,按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臂求道:“三郎,你就饒了奴家這一回吧,真的不能再打了,奴家這皮肉不打緊,這衣服要打破瞭如何出去見人啊……”
“好你個賤人……”扈清指著紀氏顫聲說道,“你居然還想著去外邊招蜂引蝶?勾搭野漢子?我,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三郎你冤枉奴家了,奴家怎麼可能會做如此下作的事情啊~”
面對扈清那強行腦補的無理取鬧,紀氏只能哭著求饒試圖跟他解釋自己只是出去借米,但扈清哪裡聽的進去,揚起藤條就要揮下,窗外的兩個女兒嚇的早已閉上了眼睛……
“哐哐哐~”
“開門開門~”
就在藤鞭要落到紀氏身上的時候,扈家院門忽然被人敲響,同時傳來一陣洪亮的呼喊聲。
扈清止住手中藤鞭,衝門外大聲喊道:“門外何人敲門?若要替這婦人求情還是請回吧,這是我等家事,你們休要多管閒事……”
話音剛落,門外立刻傳來雄渾不耐煩的回聲:“家事?誰有閒情管你家事不家事!本旗總是來執行公務的!立刻開門!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
扈清一怔,隨後丟下手中藤鞭,整了整自己衣冠,對紀氏說道:“等下再跟你這賤人算賬,還不去開門?”
紀氏擦拭了下眼角淚滴,連忙起身向院門奔去,還不忘用手梳下凌亂的髮絲……
當紀氏把門開啟後,只見門外全是圍觀的街坊,望向自己不乏又怎能同情之色,唯獨門外正中,站著三個身披暗澄色皮甲,一臉嚴肅的軍士,正靜靜地注視著自己,尤其中間那個肩系披袍的旗總,更是散發著一股森森的冰冷之意,令她心中很是惶恐。
不多時,那旗總對紀氏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夫人莫要驚慌,在下是預備軍徵召處旗總樊寅,今日此來是來尋你家丈夫扈清,讓他出來說話……”
紀氏聞言回頭望了眼屋內,隨後對樊寅三人欠身行了一禮說道:“三位軍爺,我家相公就在屋內恭候,請入內說話吧……”
“不必了!”樊寅揮手拒絕道,“讓扈清出來說話,我等公務繁忙,還等著去下一家呢!”
紀氏忙道:“三位軍爺稍待,奴家這就去請我家相公出來……”
樊寅說道:“那就有勞夫人了,請他快一些,我們真的很忙……”
紀氏點頭連忙向屋子內迴轉而去,樊寅三人就在門外等候,當樊寅瞥見院子裡兩個女童怯生生望著自己的時候,不由眉頭一蹙,突然衝她們扮出一副鬼臉,但好像效果並不好,兩個女童嚇得連忙躲在雞籠後面,小心翼翼地望著自己,令樊寅臉上一陣尷尬……
就在三人百無聊賴之際,扈清才不情不願的來到院門口,望著肅然的三人拱手作揖對他們說道:“敢問三位軍士有何貴幹?”
“你就是扈清?!”樊寅眼眸一頜,厲聲問道。
扈清被唬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小的便是扈清,敢,敢問……”
不等扈清把話講完,樊寅就接過邊上一名將士從一口羊皮包裡取出份列印好的檔案,遞到他跟前說道:“這是軍督府釋出的冀北邊軍徵召令,凡年滿十六到四十五歲未曾服有兵役的青壯,經過篩選合格,
需一律到軍中服役三年,這是徵兵文書,你看看有什麼問題,沒問題的話準備準備,隨我先去城口體檢,一經選中,你就是邊軍一份子了!”
扈清和紀氏聞言,頓時腦海一片空白,只見扈清哆哆嗦嗦的取過檔案仔細望去,當看到最右下角紅色“大周前軍都督印”的章記時,嚇的腿都軟了……
紀氏忙對樊寅說道:“軍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家相公是讀書人啊,怎能前去從軍呢?”
扈清回過神也對樊寅說道:“是啊軍士,你們一定搞錯了,大周可是對儒士免除兵役的啊,在下曾在魯師門下讀過兩年聖書,所以……”
“這是軍督府規定,有什麼疑問你跟軍督大人面前說去!”樊寅沉聲打斷二人的話,“儒士不用從軍?真是笑話,我邊軍之中儒士學子還少麼?秦墨秦先生的學問和處事方式比你這個成天只在家裡讀死書打老婆的酸儒強多了,人家可是在軍中起家輔佐軍督大人把治下打理的井井有條,你能跟他比麼?
葉斌葉先生也是儒士出身,還是正兒八經計程車家豪門子弟,人家至今在軍中服役,救治傷患將士的性命可謂功德無量,你能跟他比麼?
軍師大人許文靜,雖為商賈世家,但他自身同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