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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所有人都慌了神。
噗!
夏拓一把抓過竹筏外的一根竹槍,身子一躍而起,扎進了麓身邊的泥沼中。
竹竿急速朝著沼澤中陷去,在快要完全沒入的剎那,他一把抓住已經陷進去半個身子的麓,大手猛地一按竹槍,接力回到了竹筏上。
“族長,俺俺……俺不能跟你去青……”
將防毒面具摘下,麓面『色』蒼白如紙,銘刻在身上的圖騰神紋都已經黯淡,他極力瞪大眼睛看著夏拓,張口想要說話。
“俺阿弟,他……”
話語沒有說完,麓剛微微抬起的胳膊砸落在了竹筏上,再也沒有聲息。
夏拓轉身立於竹筏最前面,有些不敢看麓的眼睛,防毒面罩中的氣息愈發的悶熱。
“族長,阿麓去了。”
“先離開沼澤。”
沒有回應鹿的話,夏拓再次回到最前方的竹筏上,面對撲來的毒物,手中的青銅劍愈發的凌厲,加持在劍上的巫紋湛亮,將毒物給拍飛,砸進泥沼中抽搐著身子。
接連兩位族人隕落在沼澤中,讓剩下的族人加快了步伐,終於在夜幕降臨之下踏出了沼澤之地。
將竹筏藏好後,一行人用樹枝藤蔓編織的架子,抬著死去的麓,朝著山林深處的棲息點而去,好在這裡靠近毒瘴沼澤,附近並沒有兇獸。
來到了位於沼澤之外的棲息地,眾人之間氣氛很沉悶,沒有人出聲,暗中悄悄的打量著最前面的夏拓。
“族長,我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最終鹿走到夏拓的身後,沉『吟』了片刻說道。
“對,族長,俺可不怕死。”
“對,俺們敢來就不怕。”
“俺們才不怕哩。”
……
相比於部落裡的其他人,他們作為前往青邙山的探險人,自然是知道夏拓在做什麼。
為了部落!
一切為了部落!
前來的所有戰士,在一年多前,他們有的吃不飽穿不暖,有的顛沛流離在山野中苟延殘喘,有的甚至直接就是奴隸,朝不保夕。
然而直從來到夏部落,一切都改變了,部落裡沒有傾世他們,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他們的親人不在飽受生命危急,不在忍飢挨餓,甚至自己也成了圖騰戰士,一切都是因為此刻站在前面的這個人。
大荒的漢子們,從來都不會過多的花言巧語。
族長對俺好,這命就是族長的了!
“將麓和鳴暫時葬在這裡,等咱們回來在想辦法帶回部落安葬。”
良久,夏拓轉身,夜幕下他的神『色』有些朦朧,聲音讓人聽起來有些嘶啞。
眾人疑『惑』的看向了他,麓好說,但鳴卻是被毒物腐蝕的屍骨無存,只剩下了殘破的甲衣。
不過很快鹿就明白過來,很快帶著族人在山洞中挖掘起來,將麓和鳴殘破的衣甲葬在一起。
這一夜,眾人很安靜,族人感受到夏拓的心情不好,一個個壓抑著自己的氣息。
一下子折了兩點陣圖騰戰士,這讓夏拓整個人瞬間不好起來,哪怕是臨行之前心中早就有著預料,但是事情真正發生在眼前,這種滋味卻難受異常。
這些都是族中的好男兒,這一年來,他透過圖騰徹底整合了部落,他早就將部落裡的每一個人都看成了自己的族人。
他有一種大家長的感覺,哪怕是自己年紀並不大,但是心思卻早已經和其他人不一樣,一年的時間他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
落石山、白骨林……
眾人一路前行,五天後終於來到了青邙山外。
夏拓立在山巔,遠眺山林,一座座大山起伏連綿,雲靄蔽日,看不見盡頭。
“族長,前面就是青邙山了,到了晚上月華落下,就能夠看到青邙山出現在眼前。”
“暫時安頓下來等到晚上。”
夏拓吩咐道,晚上才能顯化的山,顯然有什麼不知道的隱秘,應該是存在巫術。、
“嗯。”
這時,他感覺腰間一熱,他順手將玉牌給拿了出來,沁入玉石中的血絲殷紅如血,彷彿要滴出來一般。
他拿著玉牌舉起,眯著眼睛看著,玉牌散發著灼熱,好像被燒紅了一樣。
“嗚……“”
若有若無間,他耳邊傳來深沉的嗚咽,如泣如訴,好像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