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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想得多了就愈加糊塗,比如沈攀此時就是這種狀態。李振鐵私密的拿給他這個案子的卷宗,明確表態對張玉強有疑問,讓沈攀展開調查。問題在於,李振鐵自己都說了這個案子當初是他親手抓的,那為什麼做的問詢筆錄丟三落四,相當詭異。
要說李振鐵沒自個兒研究過這份卷宗,沈攀是不相信的,他當時閱讀卷宗的時候就很敏銳的發現,卷宗頁邊卷『毛』嚴重,說明就是有人經常的開啟合攏嘛。
這又是一個暫時找不到答案的問題,沈攀記下這件事,沒再耽誤,驅車回隊裡。在這邊僅僅是打聽到宋寧寧搬走了,或許是某一棟商廈的頂層,但具體是哪條街、哪一棟大廈就得需要隊裡的支援才行。
回到隊裡,和遇到的幾個熟人打打招呼,閒扯幾句,沈攀一溜煙鑽進了隊長辦公室。本來回到大辦公室自己的電腦面前也能解決這個問題,可李振鐵不是嚴格要求保密嘛,沈攀自然也就不去動自己的電腦,免得一不小心洩『露』訊息出去,張玉強不得對他恨之入骨!
“隊長,有兩個問題需要你答疑,然後有個問題需要你給戶籍科去個電話,我要調一份戶籍資料出來。”沒講客套話,就連奉承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沈攀甚至都沒坐下來,就站在李振鐵辦公室跟前,雙手撐在桌沿邊,上身微微前傾,很是有種壓迫感散發出來。
沒人喜歡被俯視,李振鐵也不會例外。他抬了抬頭,說話之間一腳蹬在桌子上,轉椅直接往後滑出半米多遠感覺到舒服了許多,他這才轉著手裡的鉛筆,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只要和案子有關,你儘管說,我說過嘛,我會提供你需要的一切幫助。”
這人才是拎得清,沈攀在心裡鄙視的對李振鐵豎起一根中指,臉上卻是笑嘻嘻的『露』出完全理解的神『色』說道:“當然和案子有關,無關的我也不敢拿來找你啊。”
“李隊,首先我想問一下,張玉強的女友是誰,卷宗裡為什麼會沒有這個人的任何資訊記錄,這… …這好像不大符合刑偵紀律吧,咳咳… …”其實究竟問不問與張玉強密切有關的這個問題,沈攀還是遲疑過。塗家鄉他已經呆過幾個月了,也不想再去其他鄉鎮派出所“服役”,所以他問得很猶豫,得罪領導對於任何一個菜鳥都是悲劇的開始,沈攀心裡真的是有點敲著鼓,外表之所以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他掩飾得很好而已。
“嗯… …你繼續,把你所有的問題全部說出來,我一起回答。”讓沈攀意想不到的是,李振鐵竟然丟擲這樣一個答案。相當隱蔽的瞟了不動聲『色』的李振鐵一眼,沈攀心裡升起莫大的一個問號… …有必要嗎?是引蛇出洞還是想要知道自己掌握了多少情況?
可沈攀再是一想,李振鐵根本不需要這樣做啊。
他可以確定,李振鐵肯定是去看過現場的,甚至今天自己的行程路線李振鐵很大可能也是走過一遍,卷宗裡沒記錄不等於李振鐵不清楚這些事。暗笑了自己過分的小心謹慎和過度的猜疑,假如都要懷疑隊長了,他又何必拿出這個案子給自己搞喲,還不如把自己扔給陳倩,反正清查積案向來是人越多越好。
於是,吸了口氣,沈攀也就繼續問道:“孫問和他老婆宋寧寧早就搬家了,為什麼卷宗裡記載的竟然是他們以前的老地址?”
“第三,李隊,我需要宋寧寧現在的地址,要過問這個案子又不驚動張玉強,宋寧寧是唯一恰當的切入點。”既然問題都說了出來,沈攀也就毫不避諱的直呼張玉強的大名,“組長”的尊稱當然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開啟抽屜拿出一盒煙扔給沈攀,李振鐵又從桌上的煙盒裡『摸』出一支給自己點上:“犒勞你的,能問出這幾個問題充分說明這兩天你沒偷懶。”
兩杆老煙槍相對互噴,沈攀也就坐了下來,總不能一直咄咄『逼』人吧,人家好歹是隊長,自己好歹要給點面子,『逼』得冒火了李振鐵一生氣把自己又扔到哪個分局或者派出所去搞後勤那就後悔莫及。
耐心的抽完這支菸,李振鐵端起大大的保溫杯喝了一口,蓋好,擱回原位。他習慣『性』的屈指輕敲著桌子,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涉及到張玉強的資料當時局裡開會研究過,全部抽了出來。聯合調查組的給出的答案你是知道的,張玉強當時是記了一個個人的三等功,英雄嘛,肯定就有忌諱的,有很多東西那是提都不能提,明白嗎?”
怪不得啊,沈攀恍然大悟。國內向來如此,豎立的典型那是不能有絲毫的錯誤,而且張玉強年初才立功受獎,所以就是李振鐵都只能安排自己偷偷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