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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強從魏源身邊擠過去,兩個老隊員拍著魏源的肩膀把他拉到一邊遞過去一隻煙,三人開始閒聊起被抓獲的那個犯罪嫌疑人在逃竄過程中發生的一些糗事。
對沈攀要求的不能讓任何人進入病房魏源真心沒當做一回事,要說不讓外人進入他可以理解,隊裡都是可以交付後背的隊友,不相信他們又該相信誰呢?
而且魏源心裡還有一團陰影他只不過沒有表『露』出來,對於沈攀和周珊雙雙中毒這件事他並沒有看得有多重視。相反,魏源第一時間得到訊息就有一個很不好的猜想:莫非是兩人玩得太開心了,忘記了關洗澡水或者廚房的其他爐灶開關?
這種猜想就像春天裡的野草般在魏源心裡拼命地滋生、發芽,生長,也是他對自身情緒的剋制情緒強大沒有表現到臉上,否則他說不定會狠揍沈攀一頓:說好的朋友妻不可欺呢?你這是撿著窩邊草狂吃嗎?你對得起我魏源的信任嗎… …
魏源就這那老隊友的手點燃煙,一邊抽著腦子裡還在胡思『亂』想猶如天馬行空。或許是想著昨晚中毒之前沈攀和周珊又獨自呆在一起,這個瞬間他臉上肌肉都有些繃緊,神『色』也不是特別正常。
那個老隊員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摟著他的肩膀笑著就往一旁走去,其中一個老隊員說道:“魏源,走,安全門抽菸去,免得待會兒護士來了不得罵死我們。對了,晚上有時間沒有,我們好好聚一聚,哥哥們請客,請你好好去玩一玩。”
這邊的視線算是徹底離開了走廊和病房,可魏源真的沒太在意。要是沈攀他們有可能被犯罪嫌疑人傷害,為什麼李隊和陳姐都沒有提前打招呼要求注意安全呢?
他當然不知道,在重症監護病房,陳倩因為接到某條報警資訊而不得不匆匆離去,躺在病床上鼻腔上『插』著管的周珊昏『迷』不醒… …在她床頭的心電儀顯示屏上,原本恢復到泰半強勁的心跳與有力的脈搏的資料都在飛速下降,就連周珊胸膛的起伏都微弱到快要無法分辨。
病房裡飄『蕩』著一股奇怪的淡淡的氣味,窗戶被推開,再是幾分鐘之後就連這種味道大抵都會消失殆盡。
張玉強推開沈攀病房的門,他抬眼望去,床上被窩掀開,房間裡空無一人。張玉強臉『色』頓時一變,他快步走到視窗探頭往下望去,這是三樓,就憑他來之前打聽到的沈攀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從這裡跳下去。
一個連站都沒站穩的冰冷從十來米的高度往下跳,半殘的機會都很少,基本就是摔死這一種可能『性』。就算是完好無損的張玉強要從這裡往下跳,他看了看樓下堅硬的水泥地面,搖搖頭,如果下面是厚厚的草坪還好點,這種無法緩衝的水泥地面沒人有這個本事。
既然沒跳樓,那麼人就一定還在病房裡,張玉強很快就得出結論。他緩緩往後退了一步,一隻手揣進褲兜握住那鋒銳的半尺長的自制三槽軍刺,目光上下左右開始掃視、打量。
病房就這麼大,兩架並排的病床一眼就看得完。目光移動到牆角的一扇門上,這是市局的定點醫院,張玉強不止來過一次,很清楚這裡面的格局,那扇門開啟是衛生間,沈攀不在病房那唯一能夠暫時躲藏的地方就只剩下廁所了。
側身站在門前,張玉強伸出一隻手慢慢的推開門,咦,奇怪了,衛生間也沒人啊!
此時,走廊裡傳來“踢踏、踢踏”的快速行走的腳步聲,張玉強一回頭,病房的大門還在微微的彈動,他猛地一拍腦門,自己也是老警察了竟然還別如此小兒科的把戲騙了過去… …很明顯,剛才和魏源的對話被沈攀聽見了,這傢伙就特意推開窗戶然後迅速的跑到門口貼牆站著。
如果不是門外的兩個老隊員拉開了魏源的話,沈攀絕對沒有機會走出病房,而恰恰是這點意外被他抓住了,於是沈攀應該是趁著張玉強在窗戶邊的時候悄悄地閃身而出,溜之大吉。
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張玉強臉上閃過一道冷漠的神情,走廊很長的,沈攀能有多少體力能夠跑多遠?快步走出去,果然,十來米之外,沈攀一手扶著牆踉踉蹌蹌的往前奔跑著… …呃,又錯了,不是奔跑,是挪動,沈攀滿頭大汗,但這已經是他眼下能夠拿得出來的最快速度了!
“咦,小沈,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趕緊回去躺著,別『亂』跑,你身體吃不消的。”任何一個人聽到張玉強如此關切的呼喚肯定都會被感動,唯獨沈攀沒有。他緊咬著牙關,一直擱在胸前的左手握住一把被折斷『露』出札口的牙刷,這也是沈攀在那短短几分鐘之內能夠找到的唯一可以利用做武器的傢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