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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噩噩,沈攀在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堅持,幸好的是在周珊也有絕大部分人在屋子裡養花的習慣,而那盆花就在屋角,就在沈攀要經過的地方。
藉著紙巾帶來的最後那點溼潤空氣,沈攀伸手從花盆裡抓出一把泥土不管不顧的蓋在了臉上,土裡的溼潤清新氣息頓時讓沈攀頭腦為之一亮,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藉著這把溼潤泥土中的氧氣加速爬進了房門敞開的臥室。
腳往後一踢關上門,雖然門縫無法完全封閉但總比大開著房門稍好一點,沈攀都來不及去檢視周珊的生死,他憋著那口氣踉踉蹌蹌的居然站了起來直衝到窗戶前握住把手往下一拉一推,清涼的夜風徐徐吹了進來,沈攀只覺渾身頓時輕鬆了好幾分。
抹掉臉上的泥土,沈攀把頭伸出去貪婪的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緊接著又趕緊把臥室所有的窗戶開啟。到這時,他終於有了時間來看看周珊的情況。
腦子還在發暈,但比剛才差點窒息好了許多,臥室裡的臭雞蛋味開始消散。在床邊的地上沈攀發現了臉部呈現一種不正常鐵青『色』的周珊,女孩蜷縮成一團,兩條腿在無意識的抽搐著,這已經是深度中毒的表現… …剛才應該是周珊從床上掉下來的聲音在最危急的關頭喚醒了自己,可她自己卻,沈攀牙齒咬得“扎扎”作響。
把周珊拖到窗戶,沈攀已經沒有了力氣,這裡的空氣要稍微好點,想要從房門突圍出去已經不大可能,沈攀自認此時的體力不足以支撐如此大的行動。那就用一個更簡單耳朵方法吧,沈攀把腦袋再次伸出窗外,深吸了一口氣,使出了這一輩子也許都是最大的音量大吼著:“救命啊… …”
… … …
等沈攀再次醒來,入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屋頂、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制服,唔,掛在床邊的吊瓶不是白『色』的,輸『液』管也不是白『色』的。
最後,坐在床邊眉頭緊鎖一直看著自己的魏源也不是白『色』的。
“珊子呢,魏源,珊子呢?”沒問自己的情況,沈攀一開口就發覺自己嗓子嘶啞,喉嚨裡疼痛無比,可他什麼都顧不上,他只想知道周珊的情況。
“珊子中毒很嚴重,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沒出來,陳姐在那邊,李隊等會兒也會過來,我負責照顧你,嗯,還有一刻鐘,張組長就會來和我換班照顧你。”魏源臉『色』沉重,兩個死黨都天然氣中毒,隊裡因為這個訊息『亂』成一團,他能有好心情才怪。
“張組長?張玉強?”軀體仍舊無力,嗓子和破了差不多,沈攀想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難,可哪怕是這樣,他聽到張玉強的名字都忍不住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不,魏源,我現在只需要你在這裡。如果我們還是死黨,你還認我這個朋友,你答應我一件事。”自己沒法動彈,周珊人事不省,能夠依靠的現在就只有眼前的魏源,沈攀立即做出了對形勢的判斷,留給他的時間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