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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胡勇老家的搜查由陳倩親自帶隊,畢竟那裡還可能存在第二個、第三個地窖和更多的未成年的受害者,陳倩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她決意要把胡勇的老家翻個底朝天。
沈攀和李振鐵帶著黃朋押著胡勇去了他說的和黃蕊妮相約見面的那條街道,從審訊完胡勇之後李振鐵就勸黃朋要麼去隊裡跟著陳倩要麼在隊裡等待結果,黃朋想了半晌還是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要說原因黃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他潛意識認為跟著沈攀和李振鐵也許能夠更快的找到自己的女兒吧。
黃朋要堅持跟著李振鐵和沈攀都沒法說不,也就只能讓他陪同一路。反正案子辦到現在這個程度,至少對於黃朋來說也沒有必要保密……說句不好聽的,黃朋請出大市長要從市局問點情況,估計不會有人攔他的路。
在胡勇與黃蕊妮約定碰頭的那條街上,沈攀很快就找到了那家雜貨店。雜貨店的老闆仍舊是打著赤膊坐在櫃檯後面,他倒是沒認出胡勇,當時對自己妹妹那天的遭遇卻是記得很清楚,現在提起還有些氣不過:“要不是隔得遠,那王八蛋騎個電瓶車溜得快,看老子不當場弄他個半死不活的送到派出所去,居然膽大包天到敢在我們這條街拐騙女學生,真的該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對了,警官,你說現在那麼多的人販子猖狂到在大街上搶人的地步,我前幾天還看新聞說那什麼地方的人販子居然在人家母親懷抱裡搶走了嬰兒,可咱們抓住了那些王八蛋為什麼不判處死刑,輕一點的居然是拘留幾天,最重的也不過是坐上幾年監獄,為什麼不槍斃他們呢”雜貨店的老闆很是疑惑不解的對沈攀提出來這個問題,沈攀苦笑一聲,他沒法回答啊!
沈攀知道,對於拐騙販賣人口的可以說是沒有人不痛恨,這兩年網上甚至很多人在討論與此相關的話題,大家最迷惑的就是為什麼販賣人口會沒有死刑?
實際上還真不是這樣,一九八四年的時候,最高院最高檢就有一個“關於當前辦理拐賣人口案件中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答,這裡面就明確提出來販賣人口的最高處罰就是死刑!
呃,之所以現實生活中的案件裡那麼多讓人恨之入骨的人販子為什麼沒有被槍決被判處死刑,沈攀摸了摸下巴上已經好幾天沒刮有些扎手的鬍渣,為難的給雜貨店老闆解釋道:“或許是每個地方的法官想法不一樣吧……”
其他的,沈攀真的找不出來理由。每當看到那些因為自己的孩子被拐賣之後絕望的來刑偵大隊求助的父母,沈攀也很悲傷。特別是看到那些因此沉淪、分崩離析的家庭,沈攀更是心痛得說不出任何開導勸解的言語….…沒有感同身受,面對那些年輕或者老邁的絕望而呆滯無神的眼眸,沈攀往往只能掩面而走。
雖然雜貨店老闆看似粗魯的打個赤膊穿著一件背心也沒覺得冷的粗魯模樣,實則人家也是聰慧在心。或許是看出來沈攀的尷尬,雜貨店老闆笑了笑,主動的給沈攀遞了一支菸,大包大攬的自薦說道:“警官,需不需要這條街上其他店裡面的監控,我可以去幫你複製過來,我相信那天一定有某個監控探頭拍下來那王八蛋的正面,他跑不掉的。”
除了誠懇的道謝其他沈攀還能說什麼,他暫時的代雜貨店老闆看守著店鋪,老闆自己飛快的小跑著出去,很快沈攀就聽到他的大嗓門在隔壁響起。
李振鐵帶著黃朋在街面上走訪,對於警察來說雜貨店老闆的說辭是一面之詞,李振鐵當然要透過自己的方法多方面多角度的印證核實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幾個人又回到了刑偵大隊。沈攀播放了雜貨店老闆提供的那些監控影片,在裡面的確找到了胡勇騎著電瓶車單腳踩地停在路邊的鏡頭,也看到了他和兩個女學生起衝突的場面,甚至還找到了雜貨店老闆威風凜凜衝出店鋪的畫面,可唯獨沒有看到黃蕊妮出現在這條街上的鏡頭。
在前後推進了各一個小時的監控錄影之後,沈攀放棄了對監控錄影的勘查。他站起來扭了扭脖子,反手掐住脖子後面的那塊有些發痛的肌肉慢慢的揉著捏著:“李隊,看來胡勇的確沒撒謊,黃蕊妮的確是沒來過這邊,而不是說來了沒等到胡勇先離開。唔,我甚至認為最大的可能是黃蕊妮改變了主意,所以咱們還得重新尋找其他線索才能找到那個小女孩。”
黃朋坐在一旁聽得是心急如焚……我的個天吶,居然還要重新尋找線索,也就是說這之前做的都是無用功嗎?時間拖得越久,黃朋從希望到失望,再到現在隱隱的絕望,他一下站起來,面色陰沉的問道:“沈警官,李隊長,難道說咱們的方向尋找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