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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案過去已經五天,刑偵大隊卻陷入了一種困境。線索還是隻有那臺路虎,可任憑刑偵大隊搜遍了全市的能夠給車輛噴漆改裝的維修廠都沒能找到這臺車的去向,所有的卡哨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饋,那臺車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奈之下局裡連續開了三天的會之後終於決定上報省廳和部裡,畢竟這已經涉及到毒梟的跨省報復警察的行為,只憑商山市刑偵大隊恐怕在很多需要協助的方面心有餘而力不足。
甚至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付豪那夥人囂張猖獗到極點留下的那一行字,刑偵大隊這邊可能連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都沒法確認,沈攀這兩年抓過的罪犯數不勝數,其中多數都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短暫的時間內真的很難搞清楚誰會喪心病狂到用炸藥來實施報復。
沈攀這幾天都住在市局的內部賓館,一來是家裡被爆炸搞得一團糟,雖然說爆炸發生在門外的樓道里可中心點卻還是緊貼著他家的防盜門,也是防盜門品質不錯,否則還真說不清那層樓會不會被炸得一塌糊塗。
其次當然就是刑偵大隊整個緊張起來,陳倩親自下了死命令,沈攀哪怕就是要外出買包煙都必須她簽字,否則絕對不能踏出賓館的大門。平時的上班是李振鐵帶了兩個隊員接送,說實話要不是考慮到辦公室的環境實在是不適於長期居住,陳倩的本意是恨不得把沈攀關在刑偵大隊的辦公樓裡。
甚至多數時候陳倩寧願讓李振鐵把卷宗帶到賓館都不希望沈攀走這從賓館到辦公樓的區區幾步路,這讓沈攀時常是扶額長嘆……他可不願意躲著那夥窮兇極惡的毒梟,沈攀更願意去追蹤去把那夥驚擾了整個商山市安寧的混賬抓回來。
在床上翻了個身,沈攀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距離天亮還要一兩個小時,眼看看著又是一週過去了,他心裡的怒氣愈發的積鬱堆積到他快要炸開,可付豪那一夥人始終沒有查到下落,沈攀在憤怒之餘也很是有些吃驚。
正常情況下,依著國內良好的治安狀況,罪犯也許能逃脫跑到其他省份去躲藏起來避開警方的追蹤,但他逃跑的這個行徑卻無論如何都會落入警方的視線。無論是各地遍佈的監控還是各個城市越來越多的由街道組織成立的治安協防小隊,現在的國內應該說罪犯是越來越難以隱藏蹤跡才對。
付豪他們是毒梟,不是普普通通的犯罪嫌疑人,別的不說,車輛他們肯定是不缺乏的。可沈攀這幾天憋在賓館裡調看了全市各個出入通道的交通監控,一直都沒有發現有疑似付豪以及在滇省見過的那夥毒販的影子,他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機場絕不可能,機場的監控裝置更多,雖說最新型的人臉識別裝置還沒有安裝,但在爆炸發生的半個小時之內刑偵大隊的協查通報就發到了機場的每一個更換登機牌的服務檯和安檢通道。而且沈攀自己也查過,那半個小時之內絕對沒有航班升空,也就是說付豪他們就算有本事躲過機場的安檢和監控,可他們也沒辦法離開,航班的時間不協調啊。
火車倒是有在那個時間段駛離商山站的,可刑偵大隊同樣調看了候車大廳和火車站廣場的的監控,根本就沒法發現以付豪為首的那夥罪犯的蹤跡。汽車通道同樣如此,警方調看了推前一個小時的各個路口的監控,根本沒發現路虎進入商山的時間。
這個倒是沒多大關係,刑偵大隊和沈攀的意見對這一點倒是很一致,路虎絕不是這一兩天乃至案發前才開進商山的,毒販們採取的報復行動必定有一個踩點的過程,所以這起爆炸案的前因時間大抵要推前好幾天乃至十多天都有可能。
還有一種最大的可能性得到了刑偵大隊和沈攀的認可,那臺路虎說不定是毒梟們在作案之前盜竊而來,所以警方這兩天把重點放在了失竊車輛的調查和對商山市全部的路虎的排查上,不過暫時還沒有好訊息傳來。
閉上眼睛嘗試著再次入睡,幾分鐘之後沈攀放棄了這個在他看來很愚蠢的舉動。睡不著,心裡需要琢磨的事情太多,不說心亂如麻也是千頭萬緒,他赤腳下床就這樣走到床邊凝視著下面空蕩蕩偶爾有一輛車高速駛過的街道與那昏暗的路燈……沈攀忍不住冷笑一聲,沒想到這些毒梟膽大包天到這個程度,自己還沒有時間去找他們,他們竟然還敢主動上門。
在沈攀認為這其實也是一件好事,既然查不到付豪那夥毒梟離開商山的蹤跡,那麼這就說明付豪他們還躲藏在商山市區。現在他和那夥毒販是勢不兩立,毒販們的報復行動失敗恐怕也不肯甘心,所以沈攀認為應該安排一次自己作為誘餌的引蛇出洞的計劃,保不定還能把付豪他們勾引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