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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就是太潮溼了一點,空氣中水分含量太過飽滿。
參觀遊覽可以,多住上幾天大概會膝關節疼痛,這就是沈攀給這家酒店的定位。至於說引入到庭院內部的溫泉,儘管本田恆一一路走一路推薦,沈攀也是沒太多感覺,說半天就是一個熱水浴嘛,難不成真的泡上半個小時溫泉就強身健體了,沈攀是不會相信的,還不如自己晚上圍著小區跑上幾圈的效果好呢。
本田恆一快走一步前面領路,沈攀的視線餘光微微往側後方掃了一眼,高橋停下了腳步正興致勃勃的站在院子裡一棵樹下抬頭看著那扭曲的樹幹,彷彿能把那枯萎的樹幹看得立即發出嫩芽似的,董家田緊隨在他後面,就想不知道高橋守在院子裡一樣。
嘿嘿,有意思,沈攀心裡“呵呵”了兩聲,別小看就幾個人,大抵一頭撲在松崗伸矢的案子上的就是今天當司機的茨城縣警署刑事科的相園光了,其他人估計都是各有心思,嗯,也包括他自己在內。
穿過一道圓拱門,一個木雕的寬大茶几和幾張蒲團坐墊映入沈攀眼裡,沈攀微微皺了皺眉,他始終還是喜歡國內茶館的藤椅或者是茶樓的鬆軟的沙發,這種蒲團坐墊看著倒是賞心悅目,實際上坐起來並不怎麼安逸,特別是久坐的情況下,尾骨都會被身體的重量壓得發麻發痛。
也就在沈攀腦子裡的念頭一閃之間,早就等候在房間裡的兩個老人迅速的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標準九十度的躬,那白髮蒼蒼的老頭還招呼道:“本田君,辛苦了。”
這都不需要本田恆一再介紹,沈攀立即明白了這二人的身份,必定就是松崗正伸和松崗圭子夫妻倆嘛,而且雖然有了白髮,臉上皺紋更深,但整體面相還是與沈攀在卷宗裡看到的模樣相差不大。
彷彿間,沈攀好似直接穿越了幾十年的時空,從松崗正伸一家子年輕的時期穿越到了他們的暮年歲月,這個反差著實有點大,畢竟沈攀之前反覆的在卷宗裡見到的都是這對夫妻年輕的相貌。
當然,基本的介紹還是要有的,隨著本田恆一的介紹,沈攀又收穫了兩個九十度的鞠躬,包括翻譯董家田在內,松崗正伸夫妻倆都沒有任何的忽略。
介紹了身份,本田恆一給沈攀和董家田倒了茶,然後他很懂規則的退到角落坐在一張蒲團墊上不再吭聲,只是從側面不停地觀察著沈攀的臉色。
沈攀自然是不動聲色的咯,一個合格的刑警連基本的神色都不能控制的話,犯罪嫌疑人早都一個個在審訊中抵賴跑光了。
“松岡先生,麻煩你再次重複一遍案發當年的情況,越詳細越好,哪怕是你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說出來。”董家田的翻譯看得出還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基本上算得上同聲翻譯的效果,沈攀反正是挑不出毛病。
這麼說吧,沈攀的要求多在松岡夫妻倆的預料之中,雖然眼裡閃過一道痛苦的神情,可松崗正伸還是很配合的開始描述起來當年的情形。他語調平淡得幾乎沒有絲毫的起伏,這也很正常,這些內容三十年以來每換一批查案的警察肯定都會問上一次,所以松崗正伸夫妻倆的麻木和呆滯的反應沈攀很理解。
事實上,松崗正伸的描述與卷宗裡面的記載除了偶爾的遣詞用句有差異外其他沒有任何不同,就連他描述三十年前的焦躁恐懼驚慌的心態上也是差不多的那些話。中途,沈攀幾次看向松崗圭子,曾經年輕漂亮的少婦此刻已是皺紋滿面銀髮密佈,她一直沒有插過嘴,每當松崗正伸轉頭問她或者遞過去詢問的眼神時候,松崗圭子都只是輕輕地點點頭。
一通描述斷斷續續的用了大概耗費了一個小時,耽誤這麼長時間是因為松崗正伸很乾脆的把這些年日本警方甚至是日本警方請來的專家的調查基本都說了一遍,這倒是給了沈攀一個驚喜。
不是說松崗正伸記憶力有多好,好記性比不上爛筆頭,老人是一邊描述一邊掏出一個邊框都磨毛了的記事本,原來每一次的調查他都做了詳細的記錄。
“沈攀君,我今年已經六十五,身體也不是很健康,圭子的身體也差,估計我們是撐不了多久,希望這一次你能幫幫我們,幫我們找到伸矢的下落,我們死也就甘心了。”看著對面兩位老人的斑斑白髮和痛苦的神情,沈攀長嘆了一口氣,他又哪裡敢盲目的給人希望吶,前後那麼多次的調查,日本從外界請來的刑偵專家兩隻手都數不清了,他怎麼敢說自己就比那些專家還要厲害呢?
“二位,我盡力吧,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我全力的。”沈攀只能這樣去寬慰兩個老人的心,起不起作用沈攀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