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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當年基本上就沒有什麼自動切割的機械裝置,所以我們當時沒想到,警方也沒想到,你現在提出來我倒覺得很有道理。”隨著沈攀恭恭敬敬的回答解釋,鐘鳴又覺得這小子順眼起來,思路也開闊了,說的話挺有道理,至少可以說服他。
“那你的意思是……小沈,需要我做點什麼你直接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不為別的,就為了讓我還能舒舒服服的睡上幾個安穩覺。”這二十多年以來,鐘鳴始終覺得有些愧疚,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入學之後慘死當街連全屍都不能儲存,他這個辦公室主任不合格吶,鐘鳴覺得自己對學生的關注力度不夠大,否則說不定就能防止到這起慘劇的發生。
沈攀不知道鐘鳴的想法,他畢竟沒有讀心術,要是他知道的話大概他會安慰勸解鐘鳴,辦公室其實更多的是針對校務和校領導方面的服務,管理學生那是學生處的事情,不過二十年前的老人跟沈攀他們現在的年輕人看問題劃分責任的角度顯然有著很大的區別,這不在兩人的討論之中。
“我需要鍾主任你這邊調查一下二十年前N大物理系或者其他相關學科類似的自動切割實驗的有關人員,嗯,能得到一個完整的名單最好,實在不完整也沒關係……老爺子,主要要注意的是實驗裝置的時間,時間非常重要。”沈攀斟酌著合適的用語描述著自己的想法,最後他還很慎重的叮囑道:“鍾主任,我建議你最好找一個明面上說得過去的理由打聽這件事這些人,免得真的如同我們現在所想的恐怕就打草驚蛇,就更難找到證據了。”
時間是一切證據鏈成立的關鍵點,時間在刁愛蘭一案之後人家自然是沒有嫌疑的,只有那些案發之前就做出來的裝置設施才有可疑性,鐘鳴點點頭。
沈攀現在最主要的是需要證據鏈支援自己的推測,對於證據本身說實話沈攀都沒抱希望。畢竟是二十年過去了,兇手就算保留有作案的兇器,就算那臺當初對刁愛蘭毀屍滅跡的裝置還存在,上面還能提煉出證據?
沈攀不知道,他不是法醫,不過他打算就這個問題請教請教自己熟悉的法醫,嗯,商山市局的法醫,沈攀這樣想著……刑偵支隊這邊李國慶和袁芳芳都表態了,不希望沈攀驚動其他人,沈攀能做的就必須是徹底的尋找落實證據才能得到官面上的支援,否則他就一定是孤家寡人的進行這一次的調查。
不過還好,鐘鳴鍾老爺子這邊還非常給力。老爺子笑著擺擺手搖搖頭,神情帶著一絲不樂意看出的輕蔑的說道:“小沈,這些我比你清楚,保密紀律嘛,老頭子我這一輩子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不用管我,我有的是辦法,把你電話留給我,我找到東西之後打給你。”
鐘鳴這一說沈攀提著的那顆心算是暫時放下來了,其實想想也挺正常,不是老爺子自誇自擂,他好歹是N大的校一級領導,又在N大呆了好幾十年,真的稱得上是人脈遍佈N大根深蒂固,辦法肯定是有的。
寫了自己的號碼,又給老爺子手機上輸入了自己的號碼和名字,沈攀恭恭敬敬的告辭離開,留下鐘鳴老爺子獨個兒坐在那裡沉吟不語。
回到酒店,沈攀想了又想,他發現自己現在除了鐘鳴這一條線索還有所期待之外,別的竟然再沒有了思路……他想不到別的辦法對刁愛蘭這個案子深入探查了,幾乎所有的思路都已經被堵死或者被證明無據可查,好歹N京警方在這二十年裡多次啟動過對這個案子的調查,基本上能想出來的方法都有人提出來並查實過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吶,沈攀把自己關在酒店方面苦思冥想,包括商山=那邊他也打了電話回去諮詢,法醫的回答倒算是一個驚喜。法醫那邊告訴沈攀,如果是沒有被破壞的DNA痕跡,倒是不虞這二十年的時光流轉,還是可以有技術手段進行查證比對的,這讓沈攀稍許心安了一點點。
一天過去了。
一週過去了。
第八天,沈攀終於忍不住準備要給鐘鳴打電話,這七八天的時間沈攀如坐針氈度日如年,如果不是他慣常的平靜心態大概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數次騷擾鐘鳴來著。也就是他拿起電話的同時,一個N京本地的號碼打了進來:“小沈啊,我鐘鳴,我現在馬上就要到市局了,到哪間辦公室來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