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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石材的企業的確與那種在大廈租三一層樓幾間房的白領居多的公司不一樣,坐在魏振東辦公室沈攀都能隱約聽見後面廠房裡傳來的一直沒間斷過的切割石材的刺耳聲。
魏振東自己是早已習慣了,他笑了笑,過去關上窗戶,外界的雜音瞬間變低了許多:“外面這裡就是這樣,來往的客戶因為都是這個行業的也都能適應,其他的客人我一般會約在市裡的酒店見面,不過沈警官你不一樣,估計你也想來公司看看,所以就……”
不愧是在商場廝混了多年的老奸巨猾的老油條,魏振東說話間已是在直指沈攀此行的目的。沈攀也是微微一笑,無論是魏振東此前聽到有風聲還是他聰明絕倫猜到了沈攀的用意,不過這都不重要,沈攀就沒打算繞圈子。
“是的,魏總你沒說錯,我今天找你也順帶要來你這裡看上一看,等咱們談完之後去你車間瞧瞧吧,我很有興趣。”說著,沈攀停頓了有數秒鐘,他直視著魏振東的眼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問道:“魏總,今天我來呢是要問一問你跟刁愛蘭的關係,你不會告訴我已經忘記了這個名字吧?”
魏振東有嫌疑,他是沈攀目前為止找出來的嫌疑最大的目標。按理說要從嫌疑人嘴裡套話沈攀應該更加委婉以試探為主,然而沈攀不這麼想:魏振東不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思想和行為都很成熟,就憑他言語中的那些暗示,他對沈攀今天的來意就應該猜到一二,所以大家之間還是有話直說的好,遮遮掩掩反而帶來負面效果。
“呵呵”聽到沈攀的問題,魏振東不僅沒有絲毫的吃驚,相反他往後仰了仰,笑得很隨意,沈攀也不再吭聲就那樣凝視著他。半晌,魏振東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我就說我公司也沒有別的違法亂紀的事情嘛,工商稅務都沒找我警察有什麼理由找上門。呵呵,聽說這幾天鐘鳴老爺子四處在詢問我的訊息我就有預感,果然是跟二十年前的那個案子有關啊。”
略微感嘆了一小會兒,魏振東精神莫名的振奮起來,他主動的給沈攀發了一支菸,又把打火機湊上去給沈攀點上,然後再給自己點上一支菸,饒有興致的問道:“沈警官,這麼說刁愛蘭那個案子有線索了,是吧?你彆著急,我認識刁愛蘭,我不會否認這一點的,我就是想問問嘛,這可是我們N大最丟臉的一樁大事咯。”
“有沒有線索這是警方的事,沒有得到允許之前我不會也不能告訴你。”沈攀吐了一個菸圈,比鷹還銳利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魏振東臉上的一切變化,他首先打消了魏振東打聽訊息的念頭,追問道:“今天我找你就是想要談談刁愛蘭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對警方有任何的隱瞞,魏總,這點你能做到吧?”
“當然沒問題。這樣吧,我從頭開始說,你聽了之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我,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魏振東大笑著,笑罷,他抄起桌上的座機給自己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嗯,我現在有事,別的客人一律暫時退掉,等我從辦公室出來再說……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暫時你處理接待一下,就這樣。”
掛了電話,又親手給沈攀倒拿了一瓶水,還特意繞出辦公桌的格擋拖了一把椅子坐到沈攀對面,魏振東這才不慌不忙的說出他認識刁愛蘭的前因後果。
魏振東的說法是這樣的:他最初是不認識刁愛蘭的,也絕不可能主動去認識一個成人教育學院的學生,說得難聽一點,成人教育學院的學生跟他之間的距離太遙遠,雙方就沒有認識的基礎存在。
實驗室缺人手是真實的,正因為周康負責的是實驗室的一應雜務,所以魏振東那是想都不需要想就把招人這件事丟給了他。
說起來魏振東是打算給實驗室找兩到三個人,多了他沒考慮,沒必要嘛,他找人來是幹事的,不是實驗室養著混資歷。周康是例外,魏振東在他與周康之間的事情上沒有多說,沈攀腦子倒是動了動,不過也沒在意,畢竟這二人的糾葛與刁愛蘭的案子無關,至少暫時情況下他覺得沒必要細細過問。
“時間有點久了,我記得不是很清楚。”魏振東皺著眉頭想了想,又彈了彈菸灰,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周康就找齊了人手,都是大三大四的學生,成績比較優秀那種,有點動手能力,我還算滿意。”
按理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然而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又過了兩天,周康忽然帶了一個女孩過來,說是跟他有點私人關係,希望魏振東給個面子把人留在實驗室。周康還特別提到,待遇好說,魏振東高興了給了生活費,捅了簍子該承擔的責任那女孩也會自覺的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