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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等沈攀長吁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資料,沒等他尋找鐘鳴的身影,鐘鳴的聲音已經傳到了他耳裡:“我找過學校很多的老教授,當然,都是關係比較好的,也沒有透露具體的原因,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們收集到了學校這二十多年的物理學方面大部分跟機械裝置有關的實驗專案,至於說還有沒收集到的,要麼是實驗太不起眼沒人關注,要麼就是連讓學校保管檔案的資格都沒有的小打小鬧。”
從鐘鳴的話語間,沈攀聽得出老爺子真的為此耗費了莫大的心神,保不準他這一週都在為這件事奔波,也就難怪會消耗這麼多天的時間了。
感激的看看老爺子,沈攀也不遮遮掩掩,他拿起一份從資料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列印紙遞過去放在茶几上,說道:“老爺子,我感覺這個叫做魏振東的人可以深入查一查,你認為呢?”
別看鐘鳴不是警察,年齡也蒼老,但是沈攀卻相當重視他的意見。鐘鳴對學校人員的熟悉程度以及幾十年來豐富的生活經驗足夠給沈攀提供詳細且具體的建議,沈攀很看重這一塊,畢竟他對N大的師生們那是一無所知,更不要說還要回到二十年前,他只能是乾瞪眼。
“嘿嘿,魏振東吶,咱們的想法很一致嘛。”摸了摸下頜所剩無幾的白色鬍鬚,鐘鳴笑得很暢快。要說直截了當的把一堆精心整理的資料一股腦的甩給沈攀,鐘鳴心中未必沒有想要考驗考驗這個小子的惡趣味,現在發現沈攀想的跟自己的想法差不離,看到自己很有點當偵探的天賦,鐘鳴當然要老懷甚慰咯。
接過沈攀畢恭畢敬遞過去的一支菸,鐘鳴抽得笑得是眼睛都眯了起來。既然這小子這麼懂事,鐘鳴也就不打算再給他出難題,屈指在那張魏振東的資料上點了點,鐘鳴頷首說道:“是的,這裡的資料我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整天,我也認為最可以的就是魏振東了,假如你的推理成立的話,魏振東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八 九 不離十。”
魏澤東,現在的N京華建石材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兼總經理,N京最出名也是最大型效益最好的石材開發加工的私人企業,沒有之一。
當然,魏澤東並不是從大學畢業就開始經商,他本就是N大畢業的博士生,之後留校擔任物理系的講師。二十年前魏澤東大概三十四五歲,算得上是N大物理學年輕有為的潛力一代,在很多老教授的眼裡心中,魏澤東以後將會是扛起物理系大旗的舉鼎級別的人物,任何人對他的評價都是那句老話“前途不可限量”。
讓人很奇怪的是,也恰恰在二十年前,也即是刁愛蘭一案發生並震驚N大和整座N京城兩年後的一天,魏澤東毫無緣由的放棄了他在N大如日中天的事業毅然投身到石材開發加工這個旁人覺得奇怪的行業中並一去不回頭。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魏澤東在物理系算是一言九鼎,就連繫主任以及一些老資格的教授都不會輕易反駁他的任何意見和建議。而且還有的是,魏澤東的妻子同樣是N大的講師,兩口子感情一向是如膠似漆夫唱婦隨的,這一點學校認識他們夫妻的人都知道也都看在眼裡。
然而,就在魏振東辭職十天之內,這對比翼連枝密不可分的兩口子卻出乎眾人意料的離了婚,原因不詳。根據魏振東以及他妻子對外的說法是,兩口子對於魏振東投身商海的選擇有了很大的分歧,所以選擇瞭解除婚約。
這樁莫名其妙的離婚在N大造成的轟動說實話不下於刁愛蘭一案的爆發,當時就連鐘鳴都曾經代表學校出面去找了這兩口子談話,學校的目的自然是希望魏振東能夠繼續留在學校不要荒廢了學習和那辛辛苦苦學來的專業知識,而且就算魏振東要辭職,也沒必要離婚不是。
夫妻兩個一個在單位上班一個做生意,二十年前包括二十年後的今天都是很常見的事情,這有必要鬧到離婚嗎?吃飽了撐得慌不是,家裡有一個人留在單位上好歹算是一條退路,萬一生意失敗了呢,天知道喲。
“我現在都還記得當初的情形。”鐘鳴持續的摩挲著下巴上那幾根孤單的鬍鬚,當時鐘鳴也很是不解,加上他認為魏振東的選擇很糊塗、很可惜,所以鐘鳴是下了大力氣的想要把這兩口子拉回到鐘鳴認為的正軌:“我跟他們談起不要隨意就做出離婚的決定的時候,這兩口子的反應很奇怪吶,根本就不像那些吵得不可開交要死去活來的兩口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