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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堪稱非常詭異的案件,在尋常人和日本警察眼裡,這一個失蹤案件神秘到無法言述的地步,日本的媒體在經過多年的討論之後,很乾脆的認定這就是一個真正的“神隱”事件,失蹤的小孩子就是被山中的精怪掠走了。
聽完本田恆一誇張的介紹,沈攀又掃了一眼沉默中的周澤和董家田,這二人眉頭深鎖夾在手指間的菸頭自燃了半截的菸灰都忘記彈下,顯然他們對這個案子早已有過一定程度的瞭解,同樣也深感棘手。
“先讓我看看資料吧,我也不一定有辦法。”沈攀當然不會盲目的就一口答應下來然後隨著本田恆一飛往日本本土,查閱卷宗是一個合格刑警應該做的第一手工作,要是這個案件太過困難,沈攀也沒打算輕易的插手進去。
人嘛,就是應該有自知之明,之所以自己一直以來在刑偵這條路上走得還算順暢,沈攀認為有幾個原因:李振鐵和陳倩的幫助與支援佔據了一大部分,其次就是周珊對自己的耳提面命一刻不離的唸叨,最後才談得上他自己的謹慎小心與強大的邏輯推理。
看到沈攀開始翻閱那厚厚的足有一尺來高的卷宗,本田恆一滿臉的激動稍許的收斂了一些,他退後幾步,再次無聲的對沈攀鞠了一個躬,很安靜的坐在自己耳朵位置上等待著。無論是本田恆一還是周澤與董家田,三個人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而且這一摞卷宗裡照片佔據了多數的內容,沈攀其實花費不了太多時間就能看完。
“這是最近幾天翻譯過來的卷宗,本田先生說過,更多更詳細的卷宗在日本本土,沒辦法全部帶來,放在東京警視廳本部。”陳暢微微靠近沈攀低聲介紹著情況,警察系統內部的翻譯與外界理解的不一樣,他們負責的不僅僅是語言文字的翻譯轉換這一塊的工作,一些具體的警事工作也需要涉及。
點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沈攀的思緒開始逐漸的沉浸到了這一個神秘的案件中。
時間回到一九八九年,在距離東京這座全世界都知名的大都市一小時左右車程的茨城縣牛久市……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雖然日本與我國同樣都是縣市的行政區域劃分,但其中的含義卻是大相徑庭。
國內的省市縣大家都很早已熟悉的,某某省某某市某某縣這種有秩序的稱謂也成為大夥兒書寫和日常運用中的慣例。但是,日本不一樣,日本的縣比市大,在日本的行政區域劃分由兩大部分組成:都道府縣和市區町村。
在日本都道府縣是同一級位,它是日本四十七個省級地方政府的統稱。縣有四十三個,兩個府分別是京都府和大阪府,一個道自然就是那聞名已久的旅遊勝地北海道咯,至於說到都,除開日本的首都東京都還能是哪裡呢。
在日本,市則是等同於我國的某某市的行政地位差不多,區不用說了,過渡階層,町村基本上跟我國的鎮村差不多。
松崗正伸四十來歲,工程師,妻子松崗圭子,有三個孩子……最大的女兒六歲,最小的兒子兩歲,中間的也是一個兒子,叫做松崗伸矢,四歲。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能稱得上幸福的家庭,至少從卷宗裡方方面面的調查情況的回饋來顯示這是一個和睦的五口之家。孩子們之間的年齡差異不大,沒有代溝,姐弟情深,丈夫工作不錯,又剛跳槽到另一家更好的公司,薪酬福利都有大幅度的提升……用咱們的成語來說這叫妻嫻子孝,闔家美滿,家裡除了偶爾的無可避免的小口角,夫妻間沒有大矛盾。
案件伊始是在一九八九年三月五日那一天。
三月五日,松崗正伸的妻子,也即是松崗圭子接到自家母親去世的噩耗,第二天三月六日,夫妻倆帶著三個孩子懷著沉痛的心情趕赴日本四國德島縣參加喪禮。
這個沒異常,老岳母去世,女兒女婿帶著孩子出席葬禮是天經地義,而且沿途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一家五口順順利利的到達了德島縣母親家。
三月六日,參加完老岳母葬禮的當天,松崗一家人住進了德島縣郊區的一個親戚家裡,反正親戚也是參加了老人的葬禮,順帶安頓一下類似松崗這種遠道而來的親戚也再正常不過,沈攀反覆的慢慢的咀嚼著卷宗裡的每一個文字。
時不時的,沈攀還會側頭低聲的詢問陳暢幾句,主要問的內容就是涉及到某些圖片上的文字翻譯是否準確。每一次陳暢都會點點頭,說起來這份卷宗本來就是她幫忙整理出來的,內中的東西她早就反覆核對校準過,確定沒有大的差池。
三月七日,松崗正伸起了一個一大早,嗯,因為工作繁忙,松崗正伸他原本就習慣了早起。妻子松崗圭子去